涂守年全力對抗林一,一時難解難分,涂守年的戰力遠遠超出林一的預想,林一雖未戰勝,但白平總算安全下來。
林一引走涂守年后,白平和江溫走出房間,縣衙內一片寂靜,差役們都下班了,幾個仆人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不知發生了何事。
白平走到李卿卿房門口,李卿卿正蜷縮在床邊,面色復雜,如果林一勝了,自己就會因為沒有解藥而死,如果林一敗了,那么白平一行人都要死。
白平看了李卿卿一眼,不由得嘆息一聲:
“李麟怎么會答應涂守年和你訂婚?”
李卿卿囁嚅道:“我爹爹是為了保護我才這么做的。”
白平搖頭:“李麟糊涂,涂守年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李麟自己都成了他的刀下鬼,更何況你已經失去了靠山,他不是想如何就如何?”
李卿卿一時語塞,面色十分難看。
“你不肯告訴我真相,一定是涂守年在要挾你。你已是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相必他是用生命威脅,對你施以毒藥。”
“你怎么會知道?”
李卿卿面露驚訝,江溫卻不以為意,白平的推理能力他已經司空見慣。
“因為如果手頭有毒藥,換做是我也會毫不吝嗇喂你一顆。”白平負手而立,淡淡地道,“我把涂守年房間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解藥。
涂守年和林一決戰,涂守年必死。不過我已經讓林一注意了,能不能從涂守年那里找到解藥,就聽天由命吧。”
李卿卿瞪大眼睛,一時緩不過神來,怔了一會方沖進涂守年房間里找尋。一炷香的時間過后,房間內傳來了李卿卿的抽泣聲。
白平還在思考為什么涂守年會放千牛衛進城送信,思來想去只有兩種原因。一種可能是涂守年大致猜出了信件的內容,想借著這封信打亂白平陣腳,但這種可能很低。
其實林一能否打贏涂守年白平也沒有信心,不過林一既然敢帶著他這個普通人進入縣衙,就一定有他的底氣。
第二種可能便是千牛衛是臥底,不過這種可能依然很低,思來想去白平認為這只是涂守年在使詐,想故意激起白平的猜忌。
寒月寂寥,蔭枝搖曳,白平面色平靜,負手而立,凝望著夜空。不過白平這個位置看不到月亮,江溫有些煩躁,一躍到房頂上,盯著月亮看了好久。
二人在院子里,靜靜等著大戰的結果。
另一邊,林一壓低身位成居合姿勢,忽然上空樹葉搖曳,林一毫不動搖,他知道這是涂守年在使詐,聲音發出不過是真氣外放所至,涂守年并不在那個位置。
四方劍長三尺,范圍很大,林一無需變換方位,只需保持這個姿勢,靜靜等待涂守年殺來。
剎那間,一根飛針襲來,直指林一后心。
林一微微一笑,真氣擴散,層層緩沖,飛針在他背前兩寸的地方失去動能,掉在地上。
涂守年再次釋放真氣,攪動無數樹枝,企圖擾亂林一的聽覺。
林一自有應對方法,四方劍揮動,真氣裹著劍刃,化作劍氣一道道打在周圍樹干上。威力之大不亞于飛針,樹干被打出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