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所謂的高檔洋酒,還不如他自己釀造泡制的果酒可口,更別提他前些時日飲過的瓊漿玉液。
他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以前陪義父周游天下,品嘗過世界各地的美酒,當時自己是如何的贊賞,但是如今,自己似乎變了。
他搖了搖頭,不去思量,偶爾品一下劣酒,聊勝于無。
他緩緩品茗,環目四顧,感受著著充斥著激情與欲望的氛圍,體會著人性的千姿百態。
舞池里,大多數都是外地慕名而來的游客,在酒精的麻醉下,在生物激素的刺激下,他們拋棄了往日的道貌岸然,溫婉矜持。
在這相互不認識的城市里,擁吻者有之,上下其手者頻頻,隨著靡靡音樂帶來的刺激,氣氛逐漸熱烈,有些男女似乎有些難耐,早早離場。
羅威并不訝異,如今的信州城,似乎成了上輩子地球上,有一處云南城市同樣的美名,慕名而來,獵艷交友者比比皆是。
食色性也,眾生如是,男女大欲,天經地義。
至于違不違背他們的婚姻與愛情,那只有當事人才能明了。
輕輕擺手,羅威微微搖頭,拒絕了第五位濃妝艷抹的美女搭訕,他揮手召喚小弟,準備找自己的舊友好好聊聊。
不為正事,只為敘舊,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朋友即使經營著不道德的場所,但未喪盡天良,他就不必多言。
每個人,都有他的活法,你既然沒有辦法給他好的出路,就不要道貌岸然的去貶低對方的生存之道。
羅威站起身來,溫言詢問:“服務員,請問,劉…”
“嘭!”一邊的包房隔間,十厘米厚的墻板突然爆裂開來,一個人影弓著身子,炮彈一般從破損的墻壁中飛射而出,“啪!啪!啪!”一路撞翻了七八張的卡座,直接落到舞池之中,癱倒在地。
“啊!!!”正在舞池中郎情妾意,眉來眼去的一對年輕男女,受此驚嚇,發出音量驚人的尖叫聲。
“轟!”兩只布滿老繭,熊掌般厚實的手掌穿透了那面破爛的墻面,“砰”的一聲,土木結構的墻面像紙片一樣被撕裂,一個滿臉橫肉,高大如熊的身影破墻而出。
“咚!咚!咚!咚!”穿著巨大皮靴的腳掌踩在地面往舞池而去,一路上鋼化琉璃爆裂,這突兀出現的巨漢,臉上露出的雄渾暴虐讓人心悸。
舞池中一陣驚慌的尖叫,一大群精蟲上腦的男男女女,面對這樣突兀的變故,頓時驚慌失措,作鳥獸散。
其中也有幾個好事者,并未隨人群向外奔逃,反而饒有興趣的躲到一旁,掏出手機,興致勃勃的拍攝。
羅威微微一頓,眼眸掃到一開始倒在舞池中央,那蜷縮成一團的身影,眼中露出一絲莫名的神色。
“劉雄,你怎么就這么不聽話呢?”破碎的墻面,緩緩走出一高一矮兩個人影,一個麻子臉,一個刀疤臉。
為首一人,身高僅有一米六左右,他雙手握著一根一米多高的龍頭手杖,身穿一套筆挺的傲曼尼西服,腳上一雙油亮的皮鞋“噠噠噠”有條不紊的緩緩向前,一張長滿麻子的臉上滿是漫不經
(本章未完,請翻頁)
心的揶揄。
“贛天幫辦事,無關人員,速速離開!”身高足有一米久的刀疤漢子聲如洪鐘,中氣十足。
圍觀者一哄而散,這個幫派,在這信州市幾乎是一手遮天,他們的老大,與市領導有不可分割的關系。
“劉大哥,你怎么了?劉大哥!”溫婉恬淡的女聲,此刻卻充滿了驚慌失措,剛剛在舞臺上跳舞的蒙面女子,蹲在那蜷縮的人影旁邊,嬌柔的呼喚。
“滾開吧你!”棕熊般的巨漢步到近前,大喝一聲,手掌呈爪裝向下抓來,毫不憐香惜玉。
“熊霸!住手!”
“嘿嘿!這位就是霓裳姑娘嗎?果然是聲音柔美,體態動人,”麻臉漢子制止了那巨漢的辣手摧花,三角眼上下掃視著那位身材婀娜的女子,眼里露出一絲淫光:“不知姑娘是否能夠脫下面紗一見?”
那“霓裳”姑娘問若未聞,仍舊低頭哀哀切切的撫摸著那個名喚劉雄的男子的臉龐,潔白的面紗早已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