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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釋懷。
或許這就是他至死都沒有說出寬恕之語的原因。
羅漢中是個豪俠,同樣嫉惡如仇,但他同時也是一個醫者,悲天憐人,所以他的立場,總是偏于中庸。
羅威他則不然,這乾坤太過污濁,須有嫉惡如仇的殺神來清除塵垢。
即將來臨的大世,滅世的幕后黑手,這些隱藏的危機,在他的預料中,將會在不遠的將來一一浮現。
靠如今他自身的力量,將會疲于奔命,這小師弟天資心性,都是僅次于自己的絕代人物,怎可因為一句誓言而埋沒于市井。
他與劉雄,骨子里,有一部分十分相像,便是那仇惡之心,當日若是他遇到相同問題,或許北境之外,將會赤地千里。
“來,師弟,我們敬義父一杯!”羅威起身,步行出亭,手執一壺美酒。
劉雄隨后,兩人來到亭邊,面對明月,砰然跪下,一人將一杯晶瑩雪亮的酒液灑落亭前。
待酒灑盡,復又斟滿,兩人對視一眼,灑然一笑,一飲而盡。
一切盡在不言中。
“義父,想必您會明了,威兒苦心……”羅威心中暗道。
天幕中,隱現羅漢中那慈祥臉龐,他滿懷滄桑的雙眼滿懷欣慰,微微頷首,漸漸淡然逝去。
兩只明亮大眼,注視著著一幕,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禮拜完畢,繼續飲酒暢談,羅威與劉雄三人你來我往,輕酌緩飲,毫不急躁。
這個夜晚不會平靜,眾人心知肚明,他們并沒有過于隱匿蹤跡,若要一走了之,此刻或許早已鴻飛冥冥。
與人結怨,若不一勞永逸,便要終日防賊一般,防不勝防,也煩不勝煩。
他們即便退隱山林,也是顧忌到國家層面的力量與臉面,而不是一個江湖的地下皇帝。
他與劉雄自然是藝高膽大,而霓裳這女子也對生死似乎十分淡漠。
周毅這家伙卻是有些激動,摩拳擦掌,卻是有些忘卻了自身的斤兩了。
這個時候的信州城,已是晚間12點,他們四個,從酒吧出來,到這位于市區郊外的食府,如今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這座一向慵懶的旅游城市,已經亂套了。
在距離牧養湖近十公里的一處郊區,一個占地八百多畝的山莊坐落于此。
三米高一米厚的高大院墻,頂部布滿了高壓電鐵網,院墻內,一隊隊身著綠色制服,全副武裝的士兵在莊園四處交叉巡邏。
山莊建筑屬于歐式風格,各種大大小小的古堡林立,位于最中央的古堡,屬于其中最為宏偉的建筑。
呼延巴圖仰靠在寬大的虎皮凳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下方。
他面容粗獷,一臉絡腮胡修剪得十分整齊。
一只鷹鉤鼻,眉框深陷,瞳孔綠色,眼神犀利鋒銳。
他是西方人與匈奴混合的血脈,不像普通匈奴人那般的矮小,有西方人高大的體格。
他高居首位,下方兩側,是兩排低矮的連排長條案,此刻左側盤坐了二人,右側坐了三人,形態各異。
他們低眉垂目,不言不語。
一個身著藍色旗袍,身材高挑,妖媚異常的女子正單膝跪立在他面前,低頭稟報著情況。
“什么?”他深陷的眼眶中有精光一閃:“張軍師身死,熊霸殘廢,鐘陸權昏迷?”
呼延巴圖眉頭一皺:“查清楚什么情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