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堆吊著的掛字的后頭,有一個抽簽臺,那是像是筆筒一樣的東西。
聽不出來他是不是想給鄧毅一個臺階下,說不定里面全是吉和大吉?又或者自覺理虧地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么……
還沒等鄧毅回應,染銀色頭發的人出現了!
他后面還跟著兩個人,怎么才來了三個?
他一進來看到大堂里站著一堆人,懵了一會,很快,從人堆里他認出了我,我也認出了他。他快步走到黎成彬面前,回頭看著這十幾個來鬧事的人,有些慌張,他們小聲說話,我聽不清楚。
可能是在明知故問怎么回事,什么情況?
之后,見黎成彬冷眼相待,對著桌上的匕首用手指用力敲了三下:“說說,這刀什么情況。撿來的?搶來的?還是借來的?到底幾個版本?”是我看錯了嗎,黎成彬是不是還對他使了個眼色?
那銀頭發的人先是面帶笑容,聽后立即臉色怪異,隨后又低沉地嗚嚕一聲:——“錯了!”
“拜托……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搞我好不好,快給人家毅爺道歉。”
然后那銀頭發對向鄧毅:“毅爺對不起。”說完,又對向我:“真是不好意思。”同時,黎成彬將匕首向我拋擲。
我接住,皺著眉頭,對著銀頭發問他:“還有呢?”銀頭發的聽后又從口袋里掏出什么。
我急忙說:“手機就別扔了!”
他恭維地給我遞過來兩部手機。我把自己的那臺檢查了一下,東西給他刪了不少。在相冊還看到他最新拍的兩張,還有一張是他跟一個女的裸照。發情的狗,我立馬刪除了。張琪的手機沒動,收進袋里。
這過程中鄧毅好像用表情示意了一下。那頭目也是識趣之人:“來,這事就算了吧,我們來祭拜一下就任它過去吧。”
他動身,帶著大堂里所有人前去旁邊的香臺,最先上了香,合掌閉目默禱了大約十秒。后續鄧毅一行人也跟著照做,拿出點火機,拜拜,默禱,插柱。
這里面有三件事讓我一直想不通。
第一件是:如果他們真的信奉佛教,不覺得自己侵占了這一塊神圣之地,是一件佛不允許的事么。如果不信奉,為什么又要裝模作樣地給佛像上香呢。
第二件是:到目前為止,他們聞訊趕來救場的人,就只有寥寥三四個人。怎么談判最后會變成比拼在場人數呢……這最后雙方在人數上的差距一顯現,人少的一方的氣焰就明顯弱了下來,然后就輸掉了?是因為現在大家都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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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醫療條件,傷了之后怕死?還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江湖規矩”呢?我在來時還想著要是真干起來,我也要在他們臉上踩上幾腳報仇雪恨,尿回去這種事還是算了。
第三件是:最終到底是黎成彬找了一個臺階給自己下,還是的確如此,他不知緣由地沒收了一把銀頭發撿來的刀子?又或是銀頭發說是撿來一把刀子,然后主動“供奉”給他?這實在可疑。
總之最終刀是順利要回來了……通過溝通與協商。
居然沒有發生暴力和沖突事件,讓我和鄧毅都喜出望外。
回去路上,一群人吃著我的魚仔慶祝這場不戰而勝的怪事,一邊鄧毅跟弟兄們喝喝道:“他們不敢殺人,只敢欺負人,你讓他拿大砍刀扛著,他也不敢揮刀你信不信。”說著說著他又看向我。
我心想,他剛剛私下找我議論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啊,好像篤定了可能會出大事情啊,怎么現在又換了一種說法。
不過我也不打算揭穿任何東西,只是跟著附和他說:“我不知道,我還以為真會出事呢。”他聽后一把手搭在我肩上,爽朗地笑著說:“我辦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