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鹿道“那名巫祝女子中了我一箭,“無相紙”畢竟是半仙物,沒有幾個月的休養,她無法恢復修為,不足為慮。剩余六人,如果境界修為都與這名巫祝女子相差不多,我憑借手中半仙物對付兩人不成問題。而且遺山城中還有青鸞衛的百戶所,城外還有道門的道觀,我們并非孤軍奮戰。”
齊玄素略作思量,盤算一番,又問道“我們能否直接通知祖庭或者昆侖道府”
“可以。”張月鹿道,“不過有些問題。”
“什么問題”齊玄素問道。
張月鹿嘆了口氣“主要是三個問題。”
“從我們上報祖庭,再到祖庭形成決議,然后派出人手,時間不會太短,此其一。”
“這些古仙信徒十分狡猾,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就會四散遠遁,如果道門有所動作,他們可能直接取消行動,這就成了我們謊報軍情,此其二。”
“假如,我們通知了祖庭,祖庭也派了人過來,結果這邊風平浪靜。事后總結,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占驗和推測,這可是個不小的把柄。我在祖庭一帆風順,不意味著我沒有仇人,到時候一定有人會借著此事落井下石,說不定會被記過,此其三。”
“基于此三點考慮,我們可以上報祖庭,卻不能只是上報祖庭,最好有切實的證據。”
齊玄素聽張月鹿如此說,若有所思道“此地設有道觀,我們不妨去本地道觀走一趟,請他們協助,也算是有個人證。如果道觀那邊不敢擔責,我們說不得要去百戶所走一趟,畢竟百戶所與城內安危息息相關,我們可以一走了之,城外的道觀也可以說自己沒有防守職責,本地的百戶所卻是跑不掉的,肯定會最上心。就算我們預判錯了,這兩家也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張月鹿點頭道“有了人證,最好還有物證。所以這顆頭顱的主人也算是關鍵,他的尸體就在青鸞衛的百戶所,看來無論如何,都要與青鸞衛打交道了。”
齊玄素問道“是你這位副堂主出面還是我這個副堂主麾下跑腿代為出面”
張月鹿白了他一眼“分頭行動。你去道觀,我去跟青鸞衛打交道,不管怎么說,道觀是自己人,更好說話一些。”
齊玄素點頭道“好。”
張月鹿想了想,又從須彌物中取出一塊牌子,放在桌上,推到齊玄素的面前“這是我在天罡堂的腰牌。”
道門的身份證明分為兩種,一種是箓牒,表明道士品級,另一種就是日常的腰牌,表明職位,與道士品級無關。張月鹿的腰牌是金紫顏色,只是遜色于堂主、府主一級的玉白腰牌。
這讓齊玄素想起了清平會的四級魚符,兩者竟是相差不多。
齊玄素接過腰牌,起身道“我這就去城外道觀。”
“等等。”張月鹿又取出三枚繪有符箓的彈丸,“這是我剩下的最后三顆龍睛乙二,省著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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