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齊玄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姓姚,行七,就差指名道姓了。
至于七娘為何與裴小樓等人平輩論交,還是那句話,家族的輩分不等于道門的輩分。從道門輩分上來說,李長歌這位李家小祖宗還是清微真人的晚輩。
可齊玄素又不知該說什么,畢竟七娘一口一個“為娘”喊著,把他當干兒子看,他總不能對姚裴說“姚道友,我是七娘的義子,從你們姚家的輩分來說,你應該叫我表叔。當然,我們各論各的,你叫我表叔,我還是叫你姚道友。”
就算姚裴修煉“太上忘情經”,情緒淡化,也難保不會跟他動手。要是不小心破功,按照張月鹿的說法,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當場身死,她有個三長兩短,姚家還不跟他拼命
齊玄素輕咳一聲,眼神飄忽。
姚裴卻定定地望著他“齊道友,還覺得我誠意不夠也罷,我就再說一些,這些話出得我口,入得你耳,還望齊道友能夠守口如瓶。若是再有旁人知道,休怪我不顧青霄道友的臉面。”
說罷,姚裴又接著說道“家父其實與這位姑祖母的年紀相差
不大,這也是當初祖父為何想要替曾祖收下義女的緣故。就在家父迎娶家母的那一年,這位姑祖母不告而別,從此不知所蹤。”
齊玄素心里一沉,暗暗叫苦道“七娘啊,七娘啊,你該不會年輕時還跟姚裴的親爹有過一段往事吧那我這個表叔豈不降了一輩不過話說回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又沒有血緣,倒也說得過去。眼看著心上人迎娶了裴家千金,悲憤交加,心想自己一介孤女,偌大的姚家已無容身之地,又恰逢年少輕狂的歲數,干脆離家出走”
姚裴盯著齊玄素,看他神色古怪,大約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古井無波的語氣終于有了些許波瀾,打斷了齊玄素的胡亂猜想“家父對七姑祖母向來是恭敬有加,絕無半分不敬。”
齊玄素被人當面戳破心中猜測,甚是尷尬“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姚裴稍稍平復了心情,又道“其實這位七姑祖母早就有過想要離開姚家的想法,只是被地師攔住了,后來不知為何,地師對其放任自流,不再管她,其他人礙于輩分,更不好管,她便趁著家父大婚時,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封書信,卻沒說自己要去哪。”
“再到后來,江湖上中出現了一位姚坊主,我們就覺得像她,經過多方打聽驗證之后,終于確定了這位姚坊主的身份,正是出走的七姑祖母。家中長輩將此事上報給了地師,地師卻好似早就知道,只說隨她去吧,再加上這位姚坊主很少露面,我們便不再糾結此事。只是沒有想到,金陵府大劫,姚坊主竟然現身于金陵府城中,還與天廷的大道首吳光璧爭奪玄玉。”
“至于此事最大的受益之人,據我所知,正是齊道友。所以我才要問齊道友,你與姚坊主到底是什么關系我不是妄圖自欺欺人的青霄道友,還望齊道友能如實回答。”
齊玄素在姚裴的目光逼視之下,也是狡辯不得了,心想“七娘與全真道、裴家關系密切,做不得假,姚、裴兩家又是姻親,由此看來,姚裴的話有八成可信度。若是把七娘的身份抖摟出來,姚家也難逃干系,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和姚家是同乘一船,倒是不怕暴露身份。再者說了,七娘一口一個為娘,借著這個名義從我手里拿錢,我也不能只吃虧,索性跟姚家認門親戚。”
于是齊玄素把心一橫,硬著頭皮道“姚坊主是我的義母。”,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