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笑了笑“什么洗脫冤屈,一個瀆職失察的罪過是逃不掉的,我這次重回鳳麟洲,是將功贖罪來了。倒是天淵道兄和青霄道友,屢立戰功,我在江南都有所耳聞。”
“永言道兄過譽了,不過是盡心道門職責罷了。”齊玄素謙遜道。
張月鹿并不十分喜歡這種應酬,既然有齊玄素應付,她便說話較少,只是自顧飲酒。
都說張月鹿不好相處,并非空穴來風。
當然,也有比張月鹿更不合群之人,那就是姚裴。
此時姚裴一個人站在角落里,在場的多是二品太乙道士,最不濟也是三品幽逸道士,少有等閑之輩。姚裴自然談不上鶴立雞群,卻與所有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相較于有人作陪的張月鹿,頗有些遺世獨立的意思。
不過姚裴倒是頗為享受這種孤獨,獨自飲酒,自得其樂。
短短一個前奏,張月鹿少說喝了一瓶白葡萄酒,外加半壺黃酒,還有一杯白酒。這要是普通女子,就該依在齊玄素的懷里找不到北了,可張月鹿哪怕不用修為化解,仍舊是精神奕奕,沒有半點醉意。
接下來的正餐環節沒什么好說的,齊玄素和張月鹿在長桌的末尾,與國師隔著老遠。李長歌和姚裴也沒能例外,就被安排在齊玄素和張月鹿的對面。
餐后酒會,齊玄素和李長歌等人在一起,張月鹿、姚裴、李朱玉等人在一起。其實也沒什么正事好談,畢竟道統不同,道不同,不相謀,無非是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趣事。
不過其他人,包括豐臣相府的上位者們,成群地聚集在不同的小房間內,煙霧繚繞,時不時走出一個,帶著滿身的煙氣去往下一個的小圈子。
各種侍者來回奔波,送上各種酒類或者其他必要物事。
國師與清微真人在這時候也單獨進行了一次談話。
兩人各自坐在西式的沙發上,隔著一張茶幾。
“無垢,我這次過來,并非信不過你,而是以防萬一。”國師向后靠著椅背,“都說兵事是政事的繼續,豈不知要實現最終的戰略目的,還是要看戰爭的結果。而戰爭一開始,自必遵從它自身的道理和規矩,是任何人違拗不得,也不因某個人的意志而變,只會因為具體的行為而改變。戰爭不是一匹可以馴服的馬任人駕馭,在它面前講對錯立場,它可不認這個,稍有不慎就會吃個大虧,死得很慘。”
清微真人沉默了片刻“國師的意思是最后一戰,不再留手”
國師淡然道“遵從戰爭的客觀規律,我們要的是結果。”,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