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地方魚龍
混雜,而且兩人已經換了便服,但那股獨屬于道門之人的氣態,還是讓各種宵小之輩敬而遠之,不敢上前招惹,所以沒有發生不開眼之人過來調戲張月鹿的事情,自然也沒有給齊玄素一顯身手的機會。
當然,最大的可能是張月鹿自己動手解決,她可不會故作柔弱,從來都是正面回應并痛擊各種挑釁,李天貞和許寇都是被痛擊之人。
最后,兩人找了一家酒館,準備嘗一嘗鳳麟洲的清酒和燒酒。
只是沒想到這個酒館暗藏玄機,除了賣酒之外,還兼有半個賭坊的職能,只是賭一些比較特殊的東西,比如賭棋、賭牌等等,也算是別出心裁。
齊玄素和張月鹿本想只是單純地喝一點酒,卻沒想到剛好有一伙道門中人在此地玩牌,也不是旁人,正是齊玄素在萬象道宮的師兄程立雪。
程立雪也看到了齊玄素和張月鹿,還是驚了一下。
他不是女子,談不上如何崇拜大名鼎鼎的張月鹿,大約是想起了自己給齊玄素拉皮條的事情,此時見到正宮正主,難免有點心虛。
除了程立雪幾個男子之外,還有幾個女子,包括江葉、宋漁等人。現在看來,他們本就是一個圈子的,這個圈子的極致大約就是李天貞或者李朱玉這個層級,能接觸到李長歌和齊玄素實在是意外之喜。
齊玄素不好視若無睹,只能上前打了個招呼,并將程立雪和宋漁介紹給張月鹿。
張月鹿知道宋漁的存在,倒是談不上戒備和敵視,兩人本也不算對手,就如清微真人不會把姚裴、張月鹿視作對手一樣,他的對手只有東華真人和慈航真人。不過張月鹿看向程立雪的目光就有幾分凌厲了,讓那本就心虛的程立雪越發心虛。
江葉和宋漁今天都穿了帝京流行的褙子,直領對襟,兩腋開叉,衣裾及腰。女子不著中衣,只著主腰,外罩褙子,便會露出胸口的一片白膩,頗有盛齊遺風。
單從打扮上來說,張月鹿是保守到不能再保守,別說胸口,連脖子也看不到多少,可就算如此,張月鹿的光芒還是輕易壓過了兩人,她才是鮮花,兩人只能是綠葉。
簡單打了個招呼之后,齊玄素和張月鹿去了另外一張桌子。
程立雪有點魂不守舍,當然不是被張月鹿給迷住了,他又不是李天貞,更不是齊玄素,他只會對張月鹿這樣的女人敬而遠之。他只是心中惴惴不安,這位齊師弟該不會如此不濟事吧該不會全招了吧若非如此,為何這位張家千金看待自己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細微殺氣
江葉有些心不在焉,偶爾瞥一眼齊玄素和張月鹿的背影,心情復雜。上次與李長歌分開,她就清楚一個事實,她抓不住李長歌,這位李家公子也對她沒什么興趣。可這一代的道門驕子卻是陰盛陽衰,道門三秀只有李長歌是男子,剩下兩個都是女子。再往下,就是突然崛起的齊玄素了,只可惜名花有主。想來也是,張月鹿和姚裴要嫁人,當然不能隨意嫁個什么人,她們也更有資格和底氣去挑選男人,張李之爭綿延數百年,自然不可能聯姻,那也就是齊玄素了。
至于宋漁,更是沉默。
她知道齊玄素的底細,齊玄素也知道她的底細,過去她叫宋念好,是齊玄素的師姐,如今卻成了宋漁,她不相信齊玄素不會多想。
她明明不欠齊玄素什么,可見到齊玄素之后又有一種老底被揭開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