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就是陸玉婷,她是化生堂的主事道士,又因為她是從玉京本堂來的,有些欽差的性質,所以本地分堂的主事道士也要讓她三分。更關鍵的一點,這些分堂道士都是直屬于化生堂本堂,不受地方道府節制,他們也不像市舶堂那樣需要本地道府的協助,所以保持了相當高的獨立性。
東華真人察覺到婆羅洲道府的異常之后,就已經開始提前布局,婆羅洲各分堂的主事道士保持了相當高的輪換頻率,這就導致婆羅洲道府的人就算能把這些主事道士拉下水,也收益不大。剛剛腐蝕了一個,結果沒過幾天就被調走了,又來一個新的,還要重頭再來。久而久之,婆羅洲道府的地方勢力也不再做這些無用功,只是在執事道士一級安插人手,畢竟你可以調換主事道士,總不能把底下做事的執事道士也全都換了。
另一個人就是陳劍秋,那位有西洋血統的福瑞郡主。
她是大虞國主最寵愛的女兒,時常跟隨在父親左右,也是她主動請求齊玄素相助,所以她不僅知曉大虞國主的具體情況,而且足夠可靠。
托道門提倡平等的福,大虞國作為婆羅洲道府的所在地,自然是積極響應道門號召,所以早就沒了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說法,這位福瑞郡主可以自由出入王宮,并不受限制。
陸玉婷初來乍到,熟悉本地化生堂還需要幾日的時間,暫時還不能向陳劍仇具體幫助,所以陳劍仇先見到了陳劍秋。
兩人通過傳信的仆人約定好在歸劍湖西畔見面。
雖然兩人都姓陳,又都是“劍”字輩,但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陳劍仇孤身赴約,卻沒想到陳劍秋同樣是孤身一人。
陳劍秋的母親是一位來自西洋的博物學者,受到母親的影響,她并不像中原女子那般含蓄、矜持,又受到婆羅洲整體環境影響,也不像西洋女子那樣大膽、奔放,落落大方,讓人生出親近之感。
陳劍仇看到陳劍秋的第一眼,便覺得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過去多年以來,他從不在男女之事上心,只道是自己的“向道之心”甚堅,今日方知不過是自欺欺人。
待到女子朝他望來,他更是覺得微微目眩。
只是陳劍仇很快便反應過來,且不說兩人地位懸殊,就是同出一族,也萬無半點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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