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齊玄素如今的身份地位,這些話當然算不得什么,還談不上犯忌,更不必慎言。就是韓永艷和柯青青也沒有如何震驚。
說白了,道門的平等框架下,還是菜分三等、衣分五色,只是不像儒門那般把等級綱常直接擺在明面上,要不怎么說自詡平等的關鍵在于自詡,而非平等。
這無疑是一種能力上的倒退,造成并加劇了上下層之間的割裂。
齊玄素最后問那道人“你叫什么名字”
道人老實回答道“小人名叫張全德。”
齊玄素道“你是上清張還是太平張”
道人訕訕一笑“天下張姓之人千千萬,興許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如今卻是沒什么關系,不敢與這些道門的神仙人家胡亂攀扯關系。”
齊玄素又道“你名為全德,卻來做這種攔路搶劫的勾當,可是對不住這個名字。”
齊玄素一指張全德“帶上他,進城。”
韓永豐看了張全德一眼,張全德趕忙道“不勞動手,不勞動手,我自己能走。”
一對年輕男女并肩走在歸劍湖的湖畔。
陳劍仇收攝心神,盡量不去看身旁的女子,將自己的大概推測說了一遍。
陳劍秋聽得很認真,偶爾點頭。
陳劍仇道“郡主”
“不要叫我郡主,太生分了。”陳劍秋打斷了她,“你比我年長,又是一家人,可以叫我秋兒,我就叫你仇哥哥。”
陳劍仇又是一陣心慌意亂,坦率地說,有那么一瞬間,他差點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不是所有男人都有齊玄素的定力,別看齊玄素一路走來好像全靠七娘的扶持,事實上扶不起來的世家子多了去了,如果本身就是爛泥,那么再怎么扶持都是白搭。
對于陳劍仇這種年輕男人來說,讓自己心動的女子的殺傷力之大,更甚于劍仙飛劍。畢竟飛劍只能斬肉身,而這女子的劍,卻是奪心神。
陳劍秋道“按照仇哥哥剛才所說,你懷疑是在年節的時候出了岔子。”
陳劍仇點頭道“正是如此,陳首席上次回宮,還是在五年前,這次突然回來,實在是太過突兀。郡主不是也懷疑此事與陳首席有關嗎所以我想知道,在陳首席回來的當天,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