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
......
消失了幾天的黃毛又出現了,還帶著兩個人,徑直走向正忙著切肉的姚遠。穿過擺在地上的三張矮桌,三個人成扇形把姚遠圍在中間。在地攤上吃東西的人們瞬間安靜了,就連空氣也好像凝滯了一下。
有人認出了黃毛,就在那里擔心著,這個鹵煮攤怎么會惹上這位,看情形不太對,這三位別是來抄攤來了吧,可惜了好好的一個鹵煮攤子,挺好吃的東西,得罪了黃毛,恐怕以后就沒法再在這里賣了。
黃毛盯著姚遠,就那么看著,姚遠也不理他,埋頭在那里鐵手無情、運刀如飛。
黃毛一指旁邊的那位:“這位是奎子,他們家有個院子,就在阜成門,院子里有幾間平房還臨街。”
姚遠一刀斬在砧板上:“怎么,你想好了?”
“他們倆人都能跟我干,這位是老幺,廚師學校畢業的。”黃毛接著介紹站在左邊那位。
姚遠抬頭看了那位老幺一眼,就想笑。黃毛夠可以的啊,這不到一個禮拜,地方都找好了不說,連人都配齊了,還是專業的。
“那行,你們吃飯了沒有,先坐會,磕點花生、毛豆等會兒我。”說完又對著小胖兒和小水兒喊道:“今天早點收攤,回家開會啦。”
有食客就翻白眼,德行,擺攤賣鹵煮的還開的哪門子會?
......
是啊,開個啥會啊?姚遠是有點饞了,把會場定在了甘機口西面的西北村。
這個西北村可不是瞎叫的,不知什么時候這里聚集了大量的維族人,可能是這里距離他們的駐平辦事處很近吧。大量的西北人就在這里租房定居了,不寬的小馬路兩邊,低矮的平房連成了片,那些西北人就在街邊賣起了羊肉串、炒面片等民族風味小吃,規模大一點的就干脆開起了民族風味飯店。
于是久而久之,大家就約定俗成的把這里叫做西北村了。
西北村是越到夜里就越熱鬧,烤羊肉串的爐子就在街邊,一字排開。這個時候烤肉串,根本沒人用現成的碳,那個玩意貴不說,還沒地方買去。而且直接找來大塊的木材,點火就燒,燒到差不多的時候,再把明火撲滅,就是現成的碳了。
每到天一擦黑,就見街兩邊火光熊熊,接著就是西北口音的吆喝聲不絕于耳:“烤好嘞、烤好嘞、西疆的羊肉串,不香不要錢嘍。”
沒法不香,那羊肉串在火上一烤,油汪汪的滋滋作響,再把孜然、辣椒面一撒,味道彌漫了整條街,讓人聞見就走不動道。
姚遠就是饞了這一口了,后市的市容管理那么嚴格,別說市里了,就連整個六環內,都不準動明火燒烤,烤箱里或者電烤爐里烤出來的羊肉串根本就沒有靈魂。更何況這里的什么炒烤肉、拌面、烤馕都是西疆當地的廚子掌勺,風味絕對是正宗。
不只是廚藝,就連食材、原料也是十分的地道。為什么呢?早上姚遠天不亮就出來跑步,經過這里時居然看見有個維族老漢在胡同里放羊!
可不是一只兩只羊,那是一大群羊啊。這可是在平成!平成的二環外三環里啊。好吧,現在三環還沒有完全修通,可是那也是三環里啊。
早早的就收了攤,有黃毛那兩個兄弟幫忙,收攤快得很,鍋里的東西也都賣空了,時間才十點多,今天是周末,來吃鹵煮火燒的人明顯比以前多了些。
(本章未完,請翻頁)
先是回家略微洗洗涮涮,換了件新買的老頭衫,姚遠借著開會商量事,就把這哥五個帶到了西北村,就想好好大吃一頓羊肉串,喝上點小啤酒。
來到這個世界整整一周了,也算掙下點錢,必須得好好犒勞自己一把,吃點好的。不是說鹵煮火燒不好,而是整天守著那口大鍋,已經給他熏的夠夠的了,今天死活得來點不一樣的。
黃毛他們顯然是這里的常客,居然會用維語跟飯館的老板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