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不再前行,非常疑惑地盯著一臉發狠的林小小。
鬧了半天,一直尾隨的潛行者是她?
難怪!
如果是人類,上一洞窟的葵花餅失竊,就變得合情合理。
還有她身上的黑色斗篷……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好像自己也有相似的一件。
心中有疑惑未解,不代表自己就要‘坐以待斃’。
王昊翻手抓出了斷水匕,做出了防范的架勢。
對方偷偷摸摸連跟自己兩個洞窟,還躲在義莊門口的必經之路上,怎么看都不像懷有善意。對于一個有惡意的人,王昊可沒那么缺心眼。
如果對方再有下一步的行動,那就只能先下手為強、行那辣手摧花之事。
對面。
林小小還是兇巴巴的模樣,不過,在潛行狀態被破除的一剎那,她也意識到隱形出了問題,表情瞬間變得精彩。
圓睜的杏眼、挑起的柳眉、齜牙的嘴角,先是僵在臉上,繼而如冰山消融一般舒展,俏生生沖著對面的王昊一笑:“好巧啊,你也來了這里?”
一邊強顏歡笑,一邊思考自己哪里漏了馬腳。
還有,自己的隱匿狀態是怎么被破解的,難道和剛才飛來的虛幻烏鴉有關?
魂寵本就不是實體,排泄的‘屎尿’外在表現的形式,也僅是一團怪異的黑煙,她自然感受不到腦袋上多了一坨東西,而且它還在慢慢消散。
“林美女,你一路跟過來,不會是為了給我送鞭子的吧?還是說,你喜歡當女王?”
王昊并不買賬。
林小小聞言一噎:“啊,這個,這個,這……”
瞧到對方揶揄的神情,她也知道謊言無效,索性訕訕放下了高舉的皮鞭,要把自己的委屈都講出來。
“王昊,我不就是‘借’了你半塊向日葵么,至于那樣侮辱人么?今天你要不給一個解釋,本姑娘跟你沒完。”
“侮辱人?”王昊瞥了一眼對方頭上快要散盡的鳥屎,懷疑她說的是這事。
“沒錯,我……”
就在這時,異變驟生。
嘭!
義莊內,一聲巨響傳出。
那是棺材蓋板落地的動靜,傀儡阿大正好掀開了蓋板,任由其砸落在地面。
仿佛推倒多米骨諾牌起了連鎖反應,屋內緊接著傳出連續的巨響,灰塵簌簌而落,地面亦跟著顫抖。
發出聲響的,是一個個棺材蓋板。
在第一個蓋板砸地后,所有的蓋板都飛了起來,又如暴雨般落于地面。
不僅如此,敞開的棺口處,齊刷刷豎起了兩條手臂。
手臂泛著詭異的青色,十根手指的指甲彎曲成鉤,足有十公分長短。
白紙幡瘋狂舞動,地面的紙錢扶搖而起。
義莊、棺材、豎起的手臂、紙錢……
這些元素組合在一起,簡直是在挑戰人的恐懼承受能力。
王昊哪還顧得上別的,馬上變得精神振奮,跳到正對大門的地方,同時遠離了林小小。
面對危險,自然要遠離隱患。
脊背,只能托付給信任的隊友。
林小小反應也不慢,瞧到義莊里的詭異場景,馬上一拉大氅的系帶,將其脫下收回了戒指。一旦碰上了打斗,這類服飾就是礙手礙腳的累贅。
只見她素手一揚,一只粉色土撥鼠跳到了腳邊,土撥鼠的身軀直立而起,一對前爪在胸前兇狠(賣萌)地揮動。
一副如臨大敵的兇相。
她素手再揚,一柄造型猙獰的大錘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