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宮婢領著三人去太后寢宮,永元殿。
段云歡則與他們分道揚鑣,去了宸妃處。
穿過宮門和游廊,便聽到了永元殿內花園里傳來的嬉鬧。
永元殿一年前翻修完畢,天武帝登基后特地下令翻造。
永元殿兩宮合一,奢靡華美,還有個花園和一方活水小池塘。
如今已是入秋,花園里卻依舊綻放著各種嬌花,與早桂淡淡的芳香糅合,頗為甜美。
“你呀!慣會哄哀家開心!”
“能讓太后舒心,是臣女的福氣造化。”
花園里。
午膳早就擺上了,一簇鶯鶯燕燕圍著太后,嬌聲軟氣,溫柔乖巧的諂媚。
太后一身華美宮服,尊貴霸氣。
頭頂鳳冠珠翠,氣勢威嚴。
已是過五旬的年紀,她臉上卻沒有絲毫皺紋,更無一根華發。
臉上畫著精致妝容,看起來卻像個三十出頭的婦人。
不過那雙眉眼極為冷沉犀利,看不到半點的慈眉善目。
倒是很符合老妖婆的形象。
安予棠在心中腹誹。
“太后,寧王與嘉敏郡主到了。”
竹心上前匯報。
花園里的嬉笑戛然而止,數雙眼睛刷刷落在兩人身上。
“臣女見過太后,太后萬福。”
“宴參見太后。”
兩人一前一后,一跪一站道。
安予棠瞅見李修宴站著,不免嫉妒。
明明老子受他連累。
結果他這個罪魁禍首卻可以站著行禮,自己卻要跪著?
簡直豈有此理!
“免禮。”
太后聲音聽似溫和,卻透著一股疏冷。
“嘉敏,你到哀家身邊來,哀家瞧瞧。”
太后笑吟吟沖她招手。
“阿宴,你自個兒坐一會兒,你皇兄議完事便過來。”
“是。”李修宴應聲。
“太后您愈發年輕了!比這園里的嬌花還艷!”
白瑾云沒有行禮,嘴巴卻甜得像蘸了糖水。
“哈哈……你這小云兒就喜歡哄哀家開心。”
太后笑道,也沖他招了招手。
白瑾云屁顛顛過去,順帶沖安予棠拋了個笑臉。
“你上次給哀家開的藥丸甚好,哀家用著甚是舒坦。”
太后十分中肯贊許,儼然沒把安予棠放在眼里,故意忽略她。
“哪里?還是太后您身子好,草民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師尊不日便抵達玄天城,師尊的藥可比草民的強多了。”
“當真?”
聽到藥尊前來玄天城時,太后眼睛亮了。
安予棠安靜站在一旁,垂首盯著自己的腳尖,耳朵里嗡嗡地灌進來那些貴女七嘴八舌的議論。
無非就是她一般般,也就這樣。
如何如何能配得上寧王天降神顏?
寧王如何如何吃虧。
呵。
吃虧?
吃虧的是她好嗎?
就李修宴那狗頭臉,誰稀罕誰拿走。
她驀地抬頭,臉上露出一抹詭笑,甚是嚇人。
“啊!”其中一個貴女冷不丁嚇得叫喊出來。
“怎么了?”
太后興致被打斷,不悅質問。
那貴女嚇得臉一白,撲通一聲下跪,誠惶誠恐道:“臣女該死,方才有只飛蟲從臣女眼前掠過,驚著了。”
“懇請太后恕罪!”
那貴女說完,整個人都快塞進地里了。
安予棠:“……”
萬惡的封建社會啊!
這特么也沒玄幻開放到哪里去啊!
狗作者不行啊,這什么破世界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