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連我們這般家境都沒有啊!”
“莫不是郡主有生財之道?”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倒不是來陪太后用膳,而是來演戲給安予棠看。
安予棠差點想翻白眼。
你沒有,老子就不能有了?
“我運氣好呀!若幾位貴女也想,那便去救一救蕭城主,或許就什么都有了呢!”
安予棠似笑非笑道。
小蕭蕭,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
拿你當擋箭牌使嘛!
“什么意思?”林清秋追問。
那模樣似真的信了她的話。
“嘉敏啊,不妨說來聽聽,今日就當嘮家常。”
“哀家這一生都在這宮墻內,如今老了,腿腳不便,便是有心也不好出這宮門了。”
“只好借你們的嘴兒,看看那外面的花樣世界。”
太后也察覺到不對,笑著開口。
安予棠:“林小姐想必也不太懂規矩,太后與皇上的賞賜自當要放起來,每日香火供奉,以表對天家的敬畏。”
“我又怎能穿出來招搖過市呢?若是有丁點兒的破損,那不是壞了太后與皇上的恩賞嗎?”
“如今那些賞賜之物都放在府上庫房里,我二嬸嬸在打理保管呢!”
“我家幾個哥哥殘的殘,病的病,傻的傻,每個月吃藥治病的錢都不夠呢,哪里有余錢給我買這些?”
“大抵是一年前左右吧,蕭城主路過玄靈山受了傷。”
“我恰好撞見,請了醫師救治。”
“這些不過是蕭城主念及我那點綿薄之力,給的一些玩意兒罷了。”
“并無幾位小姐猜測的那般詭秘,我一個連規矩都不懂的人,哪里懂什么生財之道?”
“……”
“阿宴,你完了。”
“小王妃這張嘴很厲害啊!以后你們夫妻吵架,你定然是吵不過的。”
遠處,白瑾云展著折扇稍稍遮掩,壓著聲兒調侃他。
李修宴眸色深沉。
蕭城主?
蕭天成?
“你沒聽她說的蕭城主嗎?”
白瑾云:“聽見了呀!昨日不是已經瞧見了嗎?”
李修宴瞥了他一眼不語,心里疑云叢生。
這個安予棠……似乎不簡單。
只怕太后和皇上要頭疼了。
他視線落在安予棠身上,那幾個貴女包括太后的臉色都十分精彩。
“皇上駕到——”
小花園里只聽得見安予棠一人說話的聲音,內侍的嗓音從外闖了進來。
除了太后,所有人都不得不站起來。
安予棠皺了下眉頭。
真是煩透了這個行禮!
閻王來了都沒這么大排面!
狗皇帝心胸狹隘,他也配?
腹誹歸腹誹,鄙夷歸鄙夷。
但該行的禮沒少,該說的話沒落。
“免禮。”
天武帝聲音略厚重一些,也較為威嚴。
畢竟長期浸潤在這樣的環境下,連看門狗都能養出來這等氣勢,更何況人呢?
安予棠剛起身,便感受到天武帝探究的目光。
“這便是嘉敏郡主吧?”
天武帝詢問。
“臣女安予棠,謝皇上封賞。”
安予棠暗自咬牙,不得不又行了一禮。
“老將軍有功于國,多少封賞也是你該得的。”
“聽說你弱癥未愈,朕今日瞧著卻是比尋常人康健。”
天武帝坐下,嘴里的話卻不斷。
安予棠心頭冷笑,這對母子可真是……手段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