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們不會想讓哥哥們一輩子打光棍吧?”
“而且外公舅舅舅媽他們還在苦寒之地受罪,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不能再退縮。”
“咱們前是峭壁,后是懸崖,早就沒退路了。”
她邊說邊看著父母。
安秉權沉沉嘆氣,想到岳父,他便內心愧疚。
岳父一家完全就是無妄之災。
張氏:“娘只是擔心你受委屈。”
她早就想明白了,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
既然兒女主意已定,她這個當娘的,鼎力支持便是。
“放心吧娘,只有我讓別人受委屈的份兒。”
安予棠一笑,見到飯菜傳來,立即拍著肚子:“干飯干飯!”
安景聰:“干飯是什么?”
“就是吃飯!”
“快快快,餓死我了!”
安予棠興匆匆道。
“飛機。”
三哥安景越忽的抱著一大疊的宣紙跑過來,身上的衣服也沾了不少墨漬。
安予棠忍著饑餓,看到宣紙上傻哥哥依樣畫葫蘆的畫作。
“三哥很棒哦!”
“嘿嘿,飛機。”安景越嘿嘿傻笑,拿著畫作向全家人炫耀。
夫婦倆都毫不留言地夸贊。
安景湛看著那些畫作,卻覺得奇特。
不禁朝安予棠看了兩眼,這個小妹……應該是遇到高人指點了。
安景行安安靜靜坐著,存在感極低。
“我畫得也很好啊!怎么沒見你們這么夸我?”
安景聰嘀咕,有些小委屈。
“你三哥腦筋有問題,你也有問題?”
安景湛瞪他一眼。
他們幾個男子,全家就他手腳頭腦齊全。
他倒好,長了個頭顱,卻沒帶腦子。
“哼。”
安景聰不忿,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塞嘴里,羨慕嫉妒盯著安予棠哄安景越。
明明他還是個弟弟!
該哄的不是他嗎?
吃過午膳,安氏夫婦倆閑著沒事兒做,又去國公府監督修繕。
安景湛繼續沉浸在書房中。
安景越今天精神很足,吃了飯又繼續作畫。
安景行話不多,但對這樣奇特的畫作也有幾分好奇,跟著他在大客廳的長桌上畫。
安景聰上蹦下竄吸引安予棠注意。
“主子。”
夜晚風進來,身后還帶了幾個人。
見狀,安予棠放下手里的筆,朝幾人一一看去。
“五弟,你去叫大哥過來。”
“這是他們的資料。”
夜晚風從下屬手中接過一份文件材料遞給她。
這種管理模式是安予棠一開始制定的,層層把關,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就找誰負責。
安予棠點點頭,接過資料一一對比閱覽。
資料上都有他們每個人的寫真素描,信息十分詳盡。
“二哥,你看看。”
她把資料遞給安景行。
安景行愣了一下,放下手上活兒。
“做什么?”
安予棠笑了笑,心里很肯定二哥得的不是自閉。
自閉癥的人是不大合群的,交流表達也有障礙。
二哥可都沒這些問題,只是話少,厭惡旁人觸碰他而已。
“給你和大哥找的,你們身邊得有個信得過的人。”
安景行遲疑,看了看站得筆直,面目肅冷的幾人。
他還是翻開了資料。
小妹的一番心意,他做做樣子也好。
他身邊什么人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