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臨得到肯定表揚后,喜滋滋地出去。
“孟大哥?”
“你是孟大哥?”
安予棠還沒走出去就聽到純二哈的聲音。
“你是……景聰?!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也來看紅樓?怎么樣?”
孟臨也驚喜道。
安予棠走了出去:“五弟,你認識孟臨?”
安景聰一愣,小妹怎么從里面出來了?不是說去如廁嗎?
“對啊!外祖老家隔壁的,小時候我去過幾次,經常找他玩。”
“這家伙就是個書呆子,我還以為他入朝為官呢!”
安景聰拍著孟臨的肩膀,十分高興。
安予棠嘴角微搐,這二哈就不會看看臉色嗎?
孟臨要是入朝為官,還至于落魄街頭嗎?
孟臨面露幾分苦澀,笑了笑嘆氣說:“我志不在朝堂。”
或許曾經有,但發生許多事情以后。
他非常明白,大歷的朝堂,他高攀不起。
“那你如今干什么呢?對了,孟伯父伯母他們也來玄天城了嗎?”
安景聰還沒意識到孟臨身上發生了什么,一雙眼四處瞅著。
孟臨:“小姐是景聰的姐姐?我從未聽他說過還有個姐姐,倒是有個妹妹,就是小姐?”
這幾天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都撲在了紅樓演出的事情上。
玄天城發生的事情他不感興趣,只要不是天塌地陷,他都無所謂。
“孟伯母做的一口酥最好吃了,真是想念啊!”
“你來玄天城怎么也不來找我呢?”
安景聰嘰嘰喳喳個不停。
安予棠真想給他一個暴扣,沒瞧見人家不愿意說,明顯有意回避這個話題。
這傻二哈還一個勁兒地問。
孟臨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安予棠,才說:“抄家流放了,就我一個人免罪。”
“什么?!”安景聰驚叫,引得不少客人看了過來。
安予棠也很震驚,因為從原文中知道這個人的品性,她就沒讓人調查。
沒想到居然是抄家流放。
“為什么?怎么會這樣?”
安景聰追問,臉色很難看。
安予棠瞇眼,想到了一種可能。
孟家世代茶商,產業經營范圍甚廣。
但孟家和張家世交,這樣的關系,天武帝不可能沒注意到。
茶稅可是朝廷最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
這樣的肥油,怎么能落到他不信任的人手中?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孟家也是被累及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只要狗皇帝想辦,多少荒謬的借口都能找到。
這不僅是將張家、安府,連帶著與兩府交好,甚至可能有利益往來的門族府第都鏟除了。
狗皇帝這是真的想要將安府和張家置于死地,永無翻身之日啊!
想到這些,安予棠眼神凌厲,怒得后背出了一層薄汗。
“說來話長,其中我也知道得不清楚。”
“只知道稅收出了問題,第二天就來了許多官差。”
“抓人、下獄、審問、流放,不過三日。”
“我連辦法都想不到。”
“我家和你外祖家出事也就前后腳的功夫,我以為是我家的事情累及……”
孟臨沉聲。
哪怕是一介文人,此時也紅了眼,握緊了拳頭。
“之后我想過許多辦法,但那些曾經交好的府第,關門的關門,不見的不見。”
“人走茶涼大概就是這樣了。”
孟臨自嘲,眼中夾著濃濃的怨憤。
他孟家雖是茶商,但生意做得堂堂正正,清白分明。
沒成想到頭來連罪名都沒個清楚,就被判了罪名。
現今雙親是死是活,他都不得而知。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