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雖不才,但交友甚廣,不知能否有幸與秦老師共飲?”
定王李稷。
安予棠迅速在腦海中搜索原文中的相關信息。
可原文中并沒有幾個字描述,不過能在天武帝那樣小肚雞腸之輩手底下混到武修院擔任名譽長老,本事也不是一般王爺能做到的。
“定王美意,秦某心領了。”
“戴著這玩意兒,不便。”
她抬手敲了敲臉上的面具。
這李稷是先帝第七子,因為武修的緣故,倒不見衰老之態,反而保持著中年男子的氣概。
李稷也不惱,淡淡一笑:“那小王干了。”
說著,他仰頭飲盡杯中酒,還特地倒過杯子,一滴不剩。
“不知秦老師是哪里人?可有妻兒?”
李稷喝完酒也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而是原地查戶口。
“秦老師莫要介懷,小王無意冒犯。”
“不過這般詢問著實唐突。”
面具下安予棠嘴角不禁微搐,知道冒犯你還唐突個鬼?
“小王近日得了一株仙草,極為罕見,尤其是夜色下,更為美麗。”
“小王特地設宴,邀請三五好友入府共賞。”
“不知秦老師可否賞光?”
李稷緩緩而道,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唐突。
說話語氣姿態還極為自信。
安予棠對這些沒興趣,她的書局還沒影兒呢!
她還得選塊地。
買下來。
這又是一筆錢。
還要建樓,擬出書局運營模式,還得把長青街統一規劃。
這些瑣碎的事情下來,夠她忙活。
哪兒還有閑情逸致看吹拉彈唱啊?
“我忙,沒時間。”
安予棠覺得自己這回答沒什么毛病。
拒絕的理由給了,也不算敷衍人。
李稷笑吟吟的臉卻忽的沉了下來,眼神也有幾分凌厲:“是嗎?那只好改日再請秦老師一觀了。”
“嗯。”
安予棠淡定點頭,沒聽出來李稷語氣不悅。
仙草有什么好看呢?
又落不到她手里。
李稷暗暗吸氣,安予棠只是懶得寒暄,但在他看來卻是故意掃自己的面子。
“這下有好戲看了。”
白瑾云一直盯著呢。
見李稷沉著臉回去,他巴不得拍手稱快。
這什么破柱子,一來就搶走了師父對他的寵愛。
定王可不是什么心胸寬闊之輩。
除了在陛下太后面前。
李修宴瞥了他一眼,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大禮堂的開學宴熱鬧到傍晚才結束。
最終審核沒通過的人都要離開,通過審核的武修則還有兩天自由活動時間。
“秦老師!”
安予棠伸了個懶腰,在這里干坐了一下去,簡直累死她了。
剛起身準備離開武修院,二哈弟弟的聲音傳來。
“什么事?”
她背著雙手,語氣故意裝得很冷傲。
這傻弟弟可別白白浪費她一個人情。
“謝謝秦老師。”
安景聰緊張又激動,他真的進來武修院了!
“謝什么?那和我也沒關系,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走了。”
安予棠故作嚴厲叮囑,轉身離開大禮堂。
“安景聰,你別以為你能留下來就萬事大吉了!”
“告訴你,你遲早得滾蛋!”
“不信走著瞧!”
呂東慶幾人被責罰,看著安予棠消失后,惡狠狠警告安景聰,卻不敢動他一根頭發了。
安予棠只是跳到了樹上,還在思考要不要借老家伙的坐騎回去。
聽到呂東慶的話,不覺瞇了瞇眼。
入了武修院,除了院長,還有誰有這么大的權力開除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