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歡急道。
江院正差點翻白眼昏過去。
這叫什么事兒?
他就散值回家而已,怎么就撞上這風風火火的段家小姐了?
一路還被擄著到了大理寺。
“到了到了!”
“還好來得及時!”
段云歡拖著人進了公堂,叉腰大口吐了幾口氣,眼睛神采奕奕看了看“秦天柱”,沖他挑眉一笑。
面具下安予棠:???
這白月光什么情況?
“大人!我也是當事者,我把江院正請來了!請他給這幾個毒物……啊不!公子!請他給諸位公子驗傷!”
段云歡舉著手大喊。
結果嘴巴快,把“毒物”兩個字給說出口了。
雖然改正得及時,可還是落入了各位官老爺耳中。
尤其是裴相,臉色一瞬便沉了下去。
胡氏咬唇,手里的帕子絞成了一團。
江院正都請來了,這還能遮掩嗎?
“那便有勞江院正。”
嚴詠沉聲,目光犀利從裴胡氏身上掠過。
即使江院正沒有來,大理寺也有的是能驗傷的醫官。
在他眼皮下玩這種把戲?
這幾個毒物頻繁挑事,也不是一兩次了。
他一直等著哪天下邊兒衙門能呈報到大理寺,左等右等就是沒影兒了。
今天讓他逮了個正著。
還想溜走?
做夢!
裴胡氏自然是沒注意到大理寺卿的眼神,可裴相是何等敏銳之人,哪里會察覺不到?
當即胸腔拱火,看著還在擔架上哼哼的兒子,恨不得上前一腳踹死得了!
“先、先給我碗茶。”
江院正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喝了茶,江院正這才上手檢查幾個公子哥的傷勢。
“江院正,我兒如何?是不是傷得很重?”
林夫人心焦,見他檢查完,率先詢問。
另外幾個夫人期盼看著江院正。
只要坐實了她們兒子也受了重傷,那就沒什么可說的。
江院正沒搭理,凈手后擦拭干凈。
“大人,這幾位都是皮外傷,養幾日也就無礙了。”
“這怎么可能?!我兒子都痛成這樣了,怎么會是皮外傷?”
林夫人一聽,急得直跺腳。
江院正老臉一沉:“夫人這是在質疑老夫的醫術嗎?那夫人大可另請高明。”
林尚書嚇得激靈,忙瞪了一眼林夫人。
“江院正,賤內見識淺薄,心焦兒子,并無此意。”
“哼。”
江院正冷哼,繼續說:“此人除了靈脈已毀,傷勢也不重,開幾副藥劑養養半個月便能痊愈。”
“不過靈脈卻是不能修復了。”
聞言,安秉承和柳姨娘皆是一愣,痛心無比。
這個可是武修啊!
“那他呢?!”
柳姨娘很惱火,憑什么她兒子渾身是血,這個安景聰看起來卻沒什么大礙。
江院正臉色凝重:“內傷極重,若非及時服藥,只怕此時臟腑崩裂,人已亡。”
“江院正,你可要憑良心說話啊!”
“他明明看起來就沒什么,怎么會是重傷?!”
柳姨娘急了,主謀可是她兒子!
江院正懶得搭理,沉著臉回大理寺卿:“這便是老夫的診斷,若有疑議,另請高明。”
“這、這……這誰給他服藥?服的什么藥還能讓人活著?”這該死安景聰怎么不死了算了?!
柳姨娘又氣又急,可安秉承卻不吭聲。
江院正:“靈藥,且是上三品的聚元液,若非如此,這位公子早已斃命。”
聽完江院正的話,安景湛眼里殺意飛逝。
站在一旁的安秉承莫名覺得后脖子發涼,像架了一把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