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可自去,小道在此與大師敘敘舊。”沒等隋風說話,陳仁已是說道。
隋風一拱手,簽過那那士兵的馬,一夾馬肚子,絕塵而去!
“殿下怎會與小友同行?”木托好奇問道。
陳仁把過程該省的省去,講了一遍。
“小友果然身懷大氣運!”木托滿臉羨慕之色。
“大師也如此認為?”陳仁苦笑一聲:“我卻是不想要這勞什子大氣運的。”
木托笑了笑:“小友接下來是要往涼州去?”
陳仁點了點頭:“也無別處可去。”
“咳咳……”
“大師受傷頗重?”陳仁看著木托止不住的咳嗽,皺眉問道。
“鼠瘟入了肺脈,只怕要將養個三五年了。”木托無奈搖頭。
“如此……”陳仁點了點頭,喝了口茶:“小道會些道醫法門,只是不知能不能幫到大師?”
“不必了。”木托搖頭道:“老衲傷了元神,金身被破,導致鼠疫入了經脈,一般醫術……此傷非天材地寶不可醫!”
“好。”陳仁也不廢話:“大師接下來要往何處去?”
“貧僧也要去涼州……”木托雙手合十,面色虔誠的向西一拜:“自從佛土至中原,已有三十載了。此次歸途,路過西域佛國,也好告知那些僧眾,若要中土傳教,非證得果位者,不可行!”
言外之意,中土也非傳教之良土。白馬寺眾僧又下路不知,也不知這木托是回去不來了,還是去搬救兵了。
亂世才好傳教,和尚怕也是考慮著趁中土大亂,道庭自顧不暇,趁機擴大佛教的影響。畢竟,中土之地,分分合合已是常態,總會有那應運而生的天命之人,再次一統這天下!佛教遙想突破如今的桎梏,這個機會就不能放過!
“剛剛那位將軍呢?怕是不會和我等同行吧?”陳仁又問道。
木托搖頭道:“這將軍本意往東,過魯郡,入兗州。不過看如今形勢,往東的道路恐怕不通!”
“但雍州之地也是形勢不明,若老衲站在那位公主殿下的立場,怕也是進退兩難啊!”
“從現在的情況看,距離帝都越遠,地龍翻身之害越輕。涼州定然未受重創,那里又是西域門戶,把著財路,又有天下強軍在手!以小友你現在的身份,恐怕也會被卷進即將到來的風暴中。小友又有大氣運加身……不知小友欲做那天上仙,還是這地上王?”
“地上王?”陳仁失笑:“大師說笑了吧?”
“也許吧。”
木托不再說話,只是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