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斗法也是屬于切磋性質的,連攻擊型法術都沒有用,只是把靈力都集中到手中長劍上。
石興國找王道遠切磋,也只是為了挽回面子。
他也知道輕重,萬一傷到王道遠,把生意攪黃了,那就是得罪綠柳洲包括筑基修士在內的所有人。
因此,他雖然攻勢很猛,如驚濤拍岸,但招招都避開王道遠的要害,只求取勝,不求傷人。
王道遠與石興國過了幾招之后,發現他沒有下狠手,自然知道他是什么心理,反正自己年齡小、修為低,連法器也不如對手,輸了也沒什么丟人的。
他一直只守不攻,步步后退。
兩人過了三十多招,石興國停手,道:“王道友果然好身手,比武藝我無法取勝,不如比比法術如何?”
王道遠笑道:“多謝石兄相讓,石兄已經占盡上風,繼續交手,我頂多能再堅持幾十息,石兄已然勝了。”
見他如此客氣,石興國心里也舒服了很多,道:“武藝只是凡俗之人的打斗方式,我等修行之人,自然是以法術為主,還是再切磋一番法術吧。”
王道遠見他一再堅持,也不好再推辭,只得答應比試法術。
兩人相距三丈,石興國雙手凝聚一團火紅色靈力,隨后,化為一條一丈多長的火蟒。
兩人離得很近,王道遠也來不及使出水龍術,只得施展云煙遁,凝聚出一團云霧,瞬間遁開。
火蟒撲了個空,轉身再次向王道遠撲來。
此時,王道遠有了空閑,凝聚出一條三尺多長的水龍,與火蟒糾纏在一起。
火蟒雖然威勢更足,但被水龍屬性克制,再加上王家水龍術的不凡,雖占據上風,但也無法擊敗水龍。
火屬性爆發威力大,但持久不行。水屬性雖然攻防都不太強,但拼消耗還真不怕誰。
更何況,兩人是在清溪之畔斗法,這里水靈氣極為濃郁,王道遠自身靈力消耗要少得多。
若是繼續僵持下去,絕對是石興國先撐不住。
水龍與火蟒僵持了半刻鐘,王道遠仍舊是游刃有余,而石興國已經有些吃力了。
王道遠暗道:這石興國是個識大體的人,只是年少氣盛,被我譏諷了幾句,咽不下這口氣,才和我切磋,若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將他擊敗,那就是結仇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兩家正要合作,得罪綠柳洲大首領的兒子并非明智之舉。
想到此處,王道遠向水龍注入大量水靈氣,直接將水龍爆開,水龍火蟒一同消散。
王道遠拱手道:“石兄法術高明,若非在這清溪之畔,小弟占盡地利,恐怕早已落敗。”
他的話也不全是謙讓,若是在別處,不出底牌,不用靈符的情況下,確實斗不過石興國。
王道遠兩番退讓,石興國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此時心里的氣已經消了,拱手道:“王家水龍術果然名不虛傳,王兄的水龍術尚不純熟,就已有如此威力。
若是再修煉一段時間,恐怕在下就不是對手了。”
兩人互相謙讓,沒有打出事來,反倒不打不相識,成了朋友,在場眾人也都松了口氣。
雙方生意談妥,也就不再停留,各自離開會談地點。
王道遠順手收起桌椅餐具,隨著族長返回鏡鐵山。
三人回到鏡鐵山,王志安將作為憑證的半塊玉佩交給王守疆,道:“守疆,家族和綠柳洲達成生意合作。
以后家族與綠柳洲交易的地點就放在鏡鐵山,這是家族的重要財源,你要把好這道關。”
王守疆有些為難地說道:“五叔,您知道我,我擅長斗法,可不擅長做生意啊,這事我可沒把握做好。”
王志安笑道:“你一直坐鎮鏡鐵山,突然把你調走,恐怕會引來梁家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