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鱗蛟臨死前的一擊,威力都能趕上一般金丹初期修士全力一擊了。
先后擊破玄武虛影、玄武盾、厚土玄罡,最后隔著血火紫金甲,還將王道遠的五臟六腑全部震傷。
還好王道遠內臟夠強,換成一般的煉體修士,絕對會被這一擊震死。
即便如此,王道遠此時也是傷得極重。
五臟六腑都險些破裂,丹田和經脈也多處受創。
短時間內不能再與人斗法,否則,五臟六腑很可能會破裂,傷上加傷,小命不保也有可能。
他吃下一顆甘霖玉露丹,然后緩緩調集木屬性靈力,利用其中的生命力,治療創傷。
過了二十余息的時間,圍觀眾人才從愣神之中反應過來。
一名臉上帶著刀疤的紫府巔峰修士,御劍沖向碧鱗蛟的尸體。
王道遠怒喝道:“碧鱗蛟流出的血,你可以拿。
可碧鱗蛟的尸體你若敢動,無論你是什么背景,我必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刀疤修士回身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你這一身法器和傳承,價值可不比碧鱗蛟差。”
王道遠冷笑道:“你覺得我現在就殺不了你?”
刀疤修士有些拿不定主意,王道遠的實力,他也見識到了。
至于現在還剩多少實力,他心里是真沒底。
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永遠有不怕死的人。
他又祭出一柄飛劍,準備對王道遠出手。
周景元怒斥道:“道友有些過分了。”
刀疤修士看了他一眼,道:“周家向來不管龍種的歸屬問題,現在難道要插手此事?”
周景元答道:“你拿走碧鱗蛟,我確實不能管。
但王道友是我請來的貴客,你若敢動他,即便是金丹嫡傳,也休想活著離開潛龍江。”
刀疤修士目光閃爍,有些拿不定主意。
此時,一柄閃爍著藍色電芒的長劍從天而降,直指刀疤修士。
御劍攻擊根本躲不開,刀疤修士祭出本命法器長劍,硬接這一擊。
雷光閃過,刀疤修士的本命法器長劍被斬斷,本人也被雷光穿身而過。
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來:“就這點本事,也敢搶碧鱗蛟?
王道友,你可又欠我一個人情。”
王道遠看到那從天而降的法器,就知道是夔劍到了。
這家伙平時腦子也不說多靈光,一提到人情,立馬精明起來。
王道遠笑道:“怎么哪兒都有你?
你不動手,我也能宰了他,不過是傷勢加重一點罷了,這也能算人情?”
夔劍落到江面上,露出一副奸商的嘴臉:“神兵閣長老雷炎真人弟子,難道想要賴掉我這個人情不成?”
王道遠擺手道:“行行行,這人情我認下了。
堂堂一個劍修,跟誰學的如此奸猾?”
說罷,他艱難起身,踏著江面前去收回碧鱗蛟尸體。
那刀疤修士還不服氣,御劍向王道遠攻來。
王道遠祭出冥音葬魂鐘,音波攻擊全部集中起來,向刀疤修士攻去。
飛劍被震落,刀疤修士內臟受到重創,神魂也受傷不輕。
再加上之前被夔劍重創,眼看是活不成了,使勁渾身力氣喊道:“這是魔修法器,你身上靈氣駁雜,定是魔修。”
王道遠還沒說什么,夔劍破開大罵:“放屁,你說他是魔修,那就是說我太乙劍宗弟子與魔修為伍了?
王道友是雷炎真人弟子,你是覺得神兵閣是魔修宗門?”
周景元笑道:“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上古流傳下來的五行功法,很多都是借外物修煉。
此類功法修煉出來的靈氣,都帶有一些其他的屬性,想必王道友的功法也是如此。
再說,王道友祭煉的本命法器是五行伏魔印,那可是魔修克星,魔修根本祭煉不出來這套法器。
而王道友先前使出的白虎刃和玄武盾,正是五行伏魔印中的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