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倉庫,幾人的臉色就垮了下來。
眼前到處都是散落的巖石碎塊,一些架子上還有完好無損的法器,以及煉器材料。
可見炸毀倉庫的人行事非常果斷,根本沒有任何遲疑。
炸毀倉庫之后就立刻離去,根本沒有把這些珍貴的煉器材料和法器當回事。
存放法器和煉器材料的地方,損失可以忽略不計。
但另一邊存放丹藥的地方就比較慘了,地上全是碎玉。
那是丹瓶被崩碎之后形成的,碎玉之間還夾雜著焦黑之物。
那些東西大都是被燒毀的丹藥,還有靈藥。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丹藥都損毀了,還有不少丹藥保存完整,只是沾了不少灰燼。
畢竟,丹藥也是火里煉出來的。
對火的抵抗能力雖然遠不如煉器材料和法器,但也不是遇火即焚。
破壞倉庫的人沒有充足的時間,也不可能毀掉所有丹藥。
那名元嬰巔峰修士撿起一枚焦黑的圓球,用手搓了一下,露出了金色的丹藥。
他臉上終于有了一些喜色:“這丹藥沒有受損,只是沾了點灰。
快去清理存放丹藥的倉庫,看看還剩下多少丹藥。”
跟在他身后的眾人立刻去忙活,張殿主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倉庫被偷襲,他和丹藥殿殿主都有責任。
但他負責的是法器和煉器材料,幾乎沒有損失。
如此一來,他的責任就非常小了,頂多是定個失察之罪。
而丹藥和靈藥損失慘重,丹藥殿主責任更重。
手下人犯了大錯,上司自然也會受到牽連。
丹藥殿主是嘯風真君的人,這事對嘯風真君更不利。
折騰了半天時間,眾人將剩下的丹藥都清理了出來。
一名元嬰后期修士拱手道:“殿主,損失已經統計出來了。”
那名元嬰巔峰修士連忙問道:“損失多少?”
“丹藥損失五成左右,靈藥損失七成左右。”
丹藥殿殿主臉色非常復雜,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丹藥還剩下五成,也就能繼續支撐作戰。
如此一來,還不至于完全影響大局,他的罪責也就輕了不少。
可損失了五成丹藥和七成靈藥,也是不小的事,這個責任得有人來背。
即便付出一些代價,把鍋甩給下面的人,自己這個丹藥殿主也免不了重責。
張殿主在一旁說風涼話:“丹藥還剩下一半,損失不大。
吳殿主,咱們還是盡快向宗主他們匯報吧。”
吳殿主瞥了他一眼,但也不知該說什么。
只得拿出傳信令牌,向宗主匯報情況。
半天之后,一名化神初期修士來到了金石島上。
兩位殿主立刻前往迎接,吳殿主面如死灰,拱手道:“恭迎副宗主,還請副宗主到殿內商議。”
此人正是鎮海宗副宗主金劍真君,原來是血鯊盜的修士,后來逃到了鎮海宗。
金劍真君面如寒霜,但還是隨兩人進入殿中。
“宗主有令,金石島暫時放棄,帶上所有物資,前往宗主所在的骨蛟島。”
眾人心中驚訝,骨蛟島距離白骨殿山門已經不足十萬里。
若是把后勤基地放在那里,自然不會再被偷襲。
但也有弊端,后方前來運送物資的人手,也很可能被襲擊。
張殿主一愣,問道:“這么說,宗主是打算速戰速決?”
金劍真君點了點頭:“咱們已經深入白骨殿的地盤之內,他們經營這里數千年,占據了太多的優勢。
就在幾天之前,后方運送物資的弟子,再次遇到詭霧襲擊。
一艘飛行戰船被毀,折損了三名元嬰修士和二十多名金丹修士。
咱們鎮海宗有多少家底,也撐不住這樣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