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了兩組人分別監視袁佐才與王宏經的家,自己帶著一組人守在工商部外頭。”張強答道。
“走,去工商部監視點。”林創命道。
工商部與財政部是鄰居,只不過財政部作為大部臨街,位置要沖;而工商部座落在太平東路里面,從財政部往南拐上一條相對狹窄的老王府路,不到三百米,就看到了工商部的大樓。
張強把車停在工商部附近,不多時,車門一開,吳良策上了車。
“林創,怎么樣?”吳良策問道。
“基本可以確認了,是袁佐才。”林創答道。
“太好了,抓吧?”
“袁佐才上班了嗎?他還家里有什么人?”
“我已經打聽了,袁佐才一早在這附近吃了點早點就去上班了。他家里沒有別人,光桿一個。房子也不是他的,是租的。”
“他老家是哪里的?”
“江寧縣的,聽說是個大戶人家,民國二十年去日本留學,前年回國。”
“日本留學?”
林創心中暗驚,他可知道,很多日本留學生回國后當了日本人的間諜。
“是,怎么了?”吳良策奇道。
“沒什么。”林創搖搖頭,感覺自己想多了。
這不過是一件詐騙案子而已,哪能跟日諜聯系起來。
“不能在部里動手,也不能在街面上動手,最好在他家里抓捕,這樣動靜小一些。”
“好。”
林創觀察了一下工商部大門口的情況,發現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但吳良策的人雖然都穿著便服,散在大門周圍,還是讓他一眼就發現了。
有一個倚在電線桿上,戴著禮帽,手里拿份報紙,眼睛不時望向進進出出的人。
還有兩個在低聲交談,眼睛也是有意無意地瞥向大門口。
“良策,這三個是你的人吧?你也是警官學校畢業的,手下人盯個梢怎么這么低級?”林創不滿地道。
“我放了四個人在大門口,對面樓上還有一個監視點。你看出了三個,還有一個你沒看出來吧?”吳良策道。
“還有一個?噢,是那個車夫?”林創指著東邊一個正在等人的黃包車夫,問道。
只見那個車夫坐在車杠上休息,頭上戴了一頂草帽,把臉全遮住了。
如果這真是吳良策的人,林創相信,這個人透過草帽稀疏的空隙,一定把所有進出工商部的人全都記在心里了。
最為重要的是,這個人把車停在門口以西,也很有針對性。如果袁佐才下班后坐車回抄紙巷的話,一定會在門西坐車。
“對,就是他。”吳良策得意地說道。
“這個人有點意思。叫什么?”
“叫趙軍江。”
“好,把其他人都撤了,放到袁佐才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去,只留趙軍江盯著。袁佐才出來時,咱倆親自盯著。”林創吩咐道。
“林創,有必要嗎?袁佐才不過就是個普通人,用得著這么小心?”吳良策不以為意地說道。
“我感覺這個袁佐才不是那么簡單,小心無大錯,可別小河溝里翻了船。”
“好吧,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