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樣想?”
“推已于人唄。我要是有了這么大一筆錢,恨不能摟著睡覺,一分一秒也不會讓錢離開我的身邊。”
“那如果袁佐才不像你一樣愛財呢?”
“你這話說的,不愛財他冒著這么大的風險行騙?”
“如果他是另有目的呢?比如,日本特務?”
“什么?”
吳良策聞言吃了一驚,隨即沉思起來。
他知道好兄弟言不輕出,既然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稍傾,吳良策道:“你這一說我才想起來,這個人是可疑。抓他的時候,他竟然會做反跟蹤動作,這就有點意思了。更何況,進了審訊室半天能不開口的,絕對不是一個貪財之徒。”
見林創看他,連忙解釋一句:“貪財者心有貪念,自然沒有死志。”
“對,你分析得不錯。既有貪念,必然惜命。”沒想到吳良策能說出如此有深度的話,林創有些意外地點了點頭。
“可是,你怎么認定他是日本特務呢,為什么不會是那邊的呢?”吳良策指了指西北方向,小聲問道。
“主要判斷依據有兩個,一是袁佐才有東洋留學經歷,如果我的判斷不錯,他一定是在留學期間就已經叛國;第二個是他在熬刑的時候,好像受過某種訓練,而不是北邊那種視死如歸的樣子。”林創說道。
說到這里,林創心中一動:“袁佐才如果真是受過某種訓練,會自我催眠法,我為何不能利用前世所學,對他進行精神催眠,誘他說出心中秘密呢?對啊,為什么不試試呢?或許這正是我作為穿越者的福利呢。”
越想林創越覺得有理,把包子放下,對吳良策道:“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明天中午拿不到他的口供,咱倆就坐臘了。走,陪我去審訊室。”
說完起身就走。
“哎,好。”吳良策趕緊跟了出去。
“陳頭,你們幾個先去休息一下,出去找個酒館喝點酒,我和吳組長兩個人再審審看。”
到了審訊室,林創從口袋里摸出三張十元鈔票,塞到陳震手里,非常體貼地說道。
現時法幣還沒有貶值,購買力非常可觀,三十元已經可以下個好館子還能綽綽有余。
吳良策在旁邊看著有點心疼,心道:“小宅啊,你真大方,為了把他們支開,竟然給了三張。少給一張不行嗎?”
“哎,林組長真是體貼人。”陳震一見鈔票大喜。
他本來就好酒,林創的話正好戳到他的癢處。再說,折騰人也是個體力活,審了一下午,饒是他身體極壯,也感覺有些乏了。
喝點酒正好解乏。
“謝謝林組長!”陳震幾個手下沖林創道了謝,相跟著出了審訊室。
吳良策與林創心意相通,隨手把門關上,把筆拿在手里,坐在桌后準備記錄。
林創把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的袁佐才弄醒,左手抓住他的頭發,讓他仰面朝上,對著自己的臉。
“看著我的眼睛!”林創聲音很低,但溫和而有磁性,充滿了誘惑力。
袁佐才睜開眼,去看林創的眼睛。這一看不要緊,林創眼睛好像充滿了磁性,牢牢地將他的眼神吸住!
緊接著,袁佐才看到林創的笑容像漣漪一樣,一圈圈擴散,慢慢幻化,過往的一幕幕令人難以忘懷的場景竟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眼睛酸不酸?”袁佐才好像聽到一個遙遠而又充滿魅惑的聲音。
“酸。”他感覺自己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回答。
“那就睡吧……。”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袁佐才依言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