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還有半個多月呢。”
“哦,這樣啊……。”
郝立剛見林創臉色不是很歡愉,有為難之色,立即意識到林創應該有事,連忙問道:“小宅,有事嗎?”
“哦,沒事。師兄,提前祝你新婚幸福了,等你回鄉,我和良策一定給你準備一份厚厚的賀禮。”林創連忙說道。
“厚禮那是必須的,你倆誰也別想跑。你先說說,有什么為難事?別給我整那沒用的哈,你撅什么屁股拉什么屎還瞞得了我?”郝立剛嗔道。
“那好吧,師兄,真有這么一件為難事……。”
頓了頓,林創道:“師兄,袁佐才詐騙案沒有那么簡單。”
“哦?”
“我判斷袁佐才是一個特務小組的成員。”
“哦,說說你的判斷依據。”郝立剛一聽,興趣大增,連忙催促道。
“在跟蹤他的過程中,他連做了幾個反跟蹤動作,而且他的家中只有他一人獨居。”
“嗯,這倒符合特工的特點,最起碼說明他不是個普通人。”
“對。這兩點還只是我的懷疑,但在審訊過程中,我發現他使用了精神自閉法熬刑,一連二十多個小時無休止地施刑,硬是不說出贓款的下落,這可不是想要等宗部長來救能解釋得通的。”
“有道理。你判斷是哪方面的人?日本人還是西北的人?”
“日本人。”
“為什么?”
“有信仰的人和沒有信仰的人,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可是,日本人會為了二十萬法幣啟用袁佐才這顆暗子?道理上說不透啊?”
“師兄,我在財政部調查時,發現一份工商部請求撥款二十萬法幣以收購三十萬噸棉花的公文。日本人急需款項,會不會跟這個事有關呢?”
林創說完這句話,不再往下說了。
“哦?棉花可是重要的經濟物資,也是重要的戰略物資,日本人與我們進行爭奪倒是說得過去。若真是與此有關……,”
郝立剛不淡定了,站起來在辦公室里踱步,眼睛賊亮:“……那牽扯可就太多了。收購網絡、運輸網絡,這得牽扯多少關節,涉及多少人啊。”
說到這里,郝立剛一頓,接著說道:“我明白了。你心里認定袁佐才是日本特工,而且因為他是具體行動者,肯定會有上線。所以,將計就計,讓楊文軒做個人情,同時,麻痹袁佐才以及其身后的人,好讓他完成贓款交接,然后……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