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淮樓的火柴?”林創問道。
“是的,我已經去秦淮樓問過了,是他們的火柴。”方圓答道。
“秦淮樓就在附近嗎?”林創問道。
“從五馬街往南,是下白塘,秦淮樓就在下白塘邊上。”方圓答道。
林創一聽,心中頓時明白:“噢,怪不得陳阿慶和鄧小柱不敢說呢,原來是這么回事啊。他們一定是見到過范一統往秦淮樓方向去。”
“那么,今天范一統把車停在五馬街,是不是在等人一塊去秦淮樓呢?不會是等侯明吧?他倆私交不錯,侯明請他喝個花酒非常正常。”林創暗自琢磨著。
這個念頭一出來,林創再想到范一統那一身特意的打扮,油滑光亮的頭發,感覺這個解釋是行得通的。
至于范一統為什么把車停在五馬街拐角處,也可以解釋得通。
因為自“新生活運動”以來,妓院雖沒有取締,但政府絕對不提倡,更不允許官員明目張膽地狎妓。
所以,范一統去“秦淮樓”肯定要背人,更何況他還是督察處的重要官員,他是要正人的,哪能自己先做了不正人?面子上的事,總要做一做吧?
如果這個判斷成立,那么,只要拿著范一統的照片到秦淮樓調查一番,就一定能查清楚。
“你只是問了火柴的事嗎?”林創問道。
方圓作為刑事科副科長,林創不相信他做事這么毛躁。
“不,我拿了范科長的照片,問了問秦淮樓的老鴇,老鴇一眼就認出來了,說這位每隔個十天半月就會來吃一回花酒。還說,每次都是大光警察分局張局長陪著去的。”方圓答道。
“張學平?確定嗎?”林創問道。
“確定。老鴇說秦淮樓短不了跟警察打交道,平時也沒少孝敬張學平,所以跟張學平很熟。”方圓答道。
“還有呢?”林創接著問道。
“我問她,范科長他們每次來,會不會提前打電話預約?她回答說是的,因為經常陪范科長的那個妓女是頭牌,必須事先確定她是否有客人。”方圓答道。
“然后呢?”
“然后我又問她,今天范科長或者張局長有沒有預約?她說沒有。”
“還有嗎?”
“沒有了,暫時就這些情況。”方圓答道。
林創對方圓的調查還是滿意的,看得出這是個精細人。
“良策,你說說你調查的情況。”林創又把目光看向吳老鐵。
“我們調查了五馬街和下白路所有的商鋪,有三個人說看到過那輛車,但只有一個人說,看到了兇手。”吳良策道。
“什么?看到了兇手?那人長什么樣?”林創大喜,站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