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創得意洋洋地往臥室里走,吳良策坐到沙發上抹著汗珠。
看到臥室門關了,吳良策咂摸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合著我才是驢啊。”
田碧瑜讓林創坐到梳妝鏡前,讓他閉上眼,開始往他臉上又抹又涂。
林創閉著眼任田碧瑜施為,別的沒有感覺到,反正就感覺她的手很柔,還有點涼,觸到臉上脖子上很舒服。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林創感覺頭上一緊。
“好了!”田碧瑜說道。
林創睜開眼,往鏡子里一看,嚇了一跳!
“臥槽,這個老頭是誰?田碧瑜她爹來了?”
連忙回身四下里找,沒找到人啊。
“找什么呢?”田碧瑜問道。
“是伯父來了嗎?”林創問道。
“胡說!這不是你嗎?”田碧瑜被林創這句給弄得又是氣又是喜,這家伙是傻子吧。
“啊,我?滿頭銀發,臉上皺紋跟核桃皮似的,這是我?”林創驚訝地問道。
“怎么樣?本小姐的手藝不是浪得虛名吧?”田碧瑜得意地問道。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我都不認得我是誰了。”林創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贊道。
“哎,小瑜,你這是把我打扮成大學教授了?”林創問道。
“嗯,這只是形象之一,是我心目中你老了以后的形象。”田碧瑜說著,雙手挽著林創手臂,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林創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和田碧瑜,嘆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啊。”
他念的是一首詩的前兩句,還有后兩句他沒說,因為太過香艷,他也不敢說。
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田碧瑜一聽這兩句,立即羞紅了臉,順手在林創腋下嫩肉上一擰,怒道:“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咝……。”林創疼得呲牙咧嘴:“我錯了,我錯了,大小姐饒命!”
“真是驢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田碧瑜松開手,冷冷地說道。
“狗,不是驢。”林創辯道。
“就是驢。”田碧瑜瞪著眼,怒視著林創。
“好,你說是驢就是驢。哎,小瑜,說正事,這個身份可不利于跟蹤啊。”林創趕緊轉移話題。
“沒事,假發我給你準備了三套。還有一套是花白頭發,一套黑發,你只要一換裝,再換換腳上的鞋,形象立刻就會變。喏,都給你準備好了。”田碧瑜果然不再糾結剛才的事,指著床上的衣服、頭套、鞋說道。
“有什么注意事項沒有?我總不能天天讓你來化妝吧?”林創問道。
“少笑,最好別笑。另外,不要洗臉,用濕毛巾沾沾就行了。這樣的話,保持三五天沒有問題。”田碧瑜道。
“好,我知道了。”林創點點頭。
田碧瑜伺候林創穿上長衫,戴上禮帽,又給他遞上一根文明棍。
林創打開臥室門,卻看到吳良策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林創用文明棍捅了捅吳良策,吳良策一骨碌爬了起來。
“啊?是伯父嗎?伯父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