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這么一手,真想不到,這一手對你以后的工作很有幫助。”徐濤道。
“不是我的手藝,是田碧瑜幫我弄的。松海同志,上級有何指示?”林創指了指店外的牌子低聲問道。
“好,長話短說。”徐濤從貨架上拿了一盒大前門,放到二人面前,以防有人突然進來,好做出給林創拿貨的樣子。
“第一,傅生確實是李伏興,已經確認了。第二,你請示的關于與田碧瑜的事,組織上要求你以后再遇到這類事情,最根本的原則是不能暴露身份,在此原則基礎上,可以靈活掌握。具體到此事,組織上認為你不宜拒絕得太生硬,這樣非常容易被人懷疑,畢竟你以前是主動追求過她的。特工處聰明人可不少,你切不可掉以輕心。所以,組織上的態度是:不即不離,若即若離。”徐濤低聲道。
“好,我明白了。”
林創對于傅生的身份被最終確認,沒有很多驚異,對于組織上在自己感情處理方面的意見,也是早有預料的。
其實他也認為當前采取“不即不離,若即若離”這個態度最為合適,尤其田碧瑜已經擺明自己的態度的情況下,自己再非常生硬的拒絕,確實很容易讓人懷疑他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如果這個苦衷被有心人解讀出來,再多方加以證明,是很難防范的。
誠如徐濤所說,特務處能人甚多。
“第三,是個好消息,你提供的日軍將要在七、八月份發動全面侵華戰爭的情報,為我黨在與國黨進行軍隊整編談判中爭取到了主動。雖然還沒有達成最后協議,但委員長的態度已經大為改觀。因此,組織上特別對你提出嘉獎。不過,對于我們隱蔽戰線上的人來說,有些獎章是永遠不能公開的,所以,這個嘉獎只能由我口頭傳達,希望你能理解。”徐濤接著說道。
林創一聽,欣慰地笑了,低聲道:“請組織放心,我能理解。雖然沒有公開嘉獎,但我提供的情報能給組織提供幫助,我感到非常高興。”
“你能理解就好。”徐濤沒有過多客氣,接著說道:“除此之外,組織上希望你能通過比較隱秘的方式,把日軍這一陰謀透露給國黨上層。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是可以軍委會早做準備,在戰爭初期減少損失;二是在我軍整編問題上,推委員長一把,以利我黨爭取更多的編制。”
“好吧,我正在偵破一樁日諜案,爭取在這個案件結束時,把這個消息透出去。還有指示嗎?”
“有。組織上在鏟除李伏興這個叛徒的行動中遇到了麻煩,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幫助。”
“什么麻煩?”林創問。
“李伏興對于我黨的工作方式非常熟悉,他知道組織不會放過他,所以行動非常小心。他一直窩在警察局不出來,我們無法下手啊。”徐濤道。
“他不回家嗎?”林創問道。
“他至今未婚,所以就沒有在外邊安家,吃住都在警察局里,我們無法靠近。再說了,現在是國共第二次合作期間,我們不能給國黨留下我黨破壞合作的口實,所以,行動起來就多了許多忌諱。”徐濤道。
“現在李伏興正協助我查辦日本間諜案,我可以打電話讓他到警察局見我,你們可以在半路設伏除掉他。”林創道。
“……,不行。這樣的話,你就有暴露的可能。組織上不會為了鏟除叛徒而暴露自己的同志。”徐濤略一沉吟,否決了這個方案。
“這樣吧,除掉李伏興的事我來辦,我會想辦法把他的死推到日本間諜頭上。”林創想了想,說道。
“這個方向可以,但你有具體方案之后,一定要聯系我,我請示上級批準之后你才能實施。”徐濤道。
“松海同志,我希望組織上授予我便宜行事的權力。因為有些機會稍縱即逝,哪能事事都有方案呢?”林創道。
“組織上并非要限制你的行動,主要是擔心你的安全問題。”徐濤道。
“請組織放心,我一定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完成除叛任務。”林創道。
“好吧,紫薇同志,請你務必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