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有一件事不明白,真要有這樣厲害的盜墓賊的話,怎么會跑去那明顯是下湖城平民才會選的墓地?
要知道,那里的隨葬品撐死了也就是一些銅錢瓦罐而已。
不對,這明顯不對勁。
費勁地下了樓梯,楊岳拽過了正閑待著的跑堂跑堂的:“我問你,這下湖城最有錢的人家,都有誰?”
跑堂的也是一臉懵:“大爺,您問這個做什么?”
“你答就是了!”
“是,大爺,咱們下湖城做買賣的多,這有錢的爺自然也是多,最有名的是那顧半城,這半個下湖都是人家的產業,而……”跑堂的連珠帶炮說了一大串名字。
“那你說的里面,有沒有家里去世的,埋在城西黃土崗的?”
“各家都是豪門望族,都有祖墳,不埋在那倒霉地方,不過好像還真有那么一個,就是那……”
就在此時,一陣撲鼻臭味,忽然傳入這客舍之中。
“傻、傻五你死得好慘啊,可你,怎、怎么又活了呢,哈哈哈,老道你說說,你說說!哈哈,老劉頭的銀子,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跑堂的捂著口鼻,皺著眉頭關上了客舍的大門:“大爺,別污了您的眼睛,剛才咱們說……”
“那人是誰?”楊岳隨口問道。
老道?銀子?他聽的心頭一跳!
“大爺有所不知,那瘋癲之人原本是咱本地一個潑皮無賴,外號‘立地瘟神’,是誰也惹不起,誰見了都想躲得遠遠的那種人。”跑堂的滿臉神秘,“我聽說,這瘟神前陣子半夜像鬼似的回了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之后就躲在家里面不出來。之后呢,聽說去找咱本地一個半仙蘇老道驅邪什么的,誰知道,前兩天又是半夜沒魂一樣回來,一不小心掉進了糞坑,撈上來之后就這副德行了。真是大快人心。”
楊岳點頭又問:“那老劉頭又是誰?”
“您問劉老爺?那是咱本地一富商劉家的老爺,剛過世沒多久,那會在南城辦的白事可隆重的很那,家里也是闊綽,托這個服,咱家那時候也是客滿了一陣。”
“哦?剛過世?”
過世,下葬,墓地!
還有那蘇老道……
楊岳心里突突直跳,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莫非,這一切都有關聯?
“對,就葬到咱城西的黃土崗了,這劉家也是這一代才起來的,所以也葬不到什么好地方去。不過人家也是找有名的風水先生看過,說給找了一塊新的風水寶地,過陣子就遷葬移棺。不過到底是哪里,咱一個外人就不知道了。”
“那我再問你,這劉老爺,是不是葬在那黃土崗的西北角落?”
“這位爺您真是神通廣大,就是在那里,不過……”跑堂的說著,樓上下來了個住客,他連忙招呼去了。
而楊岳則站到原地,如同雷劈頭頂!
蘇老道、新墳,老劉頭……
他連忙追上那渾身哄臭的郭三。
“郭三!”
“噗哈哈,哈哈,和尚,你也想要那老劉頭的金銀財寶?不行,不行!老道沒份,和尚也沒份兒!哈哈,哈哈。”
“老道?”
“蘇半仙,找蘇半仙的老道都沒份兒,哈哈,你這和尚也想跟我搶?”郭三說著又害怕起來,“蘇半仙,你咋也去了那里?傻五,你死得好慘啊……”
郭三說著,暈了過去。
楊岳確認了心中想法,深呼吸了一口氣,連跑到了驛站,直奔朱雀谷而去!
必須向掌門師叔,將這件昨晚在下湖城西的大事告知!
而且,他也對那里到底出現了什么,有了些幾乎確認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