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靈氣蘇生的話,也許來說,這宏武之治,真的算是一個盛世。
但如今看來,他留下的,卻是一個千瘡百孔的大盟。
“父皇,兒臣以為,這妖獸需除,并非要倚靠那些超凡之人。畢竟這大盟之內,超凡之人分散各地,毫無組織,各自占山為王,實為我大盟之隱患!”
這時,皇六子、漢長站出來,陳述道。
宏武帝瞥了眼他,其實很明白,這不是他的說法,而是那永長的說法,永長總率眾皇子與其一道,連話都是一樣的。
而這話,意思也再過明顯不過。
“那如漢長你所見,該如何處置呢?”
“父皇,兒臣以為……”漢長瞥了眼身旁的永長,停頓了一下,“兒臣以為,應重火器之發展,予以重金研制,如現之火銃,銅炮,威力如能更大的話,什么妖獸,完全不在話下!”
宏武帝點了點頭。
火銃和銅炮之強,他深有體會。
在他率軍驅逐北原之時,發揮了極大的功效,可以說,也是奠定這大盟的基礎之一。
而在上了皇位之后,他也沒忘將火銃、火炮這等物事忘記,每年都予以重金,在各個州府之中大量配備,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靈氣蘇生之后,這火銃和火炮確實起了一定的作用,也曾有過妖獸被火炮所傷,最終而死的報告。
但這些在之后,都被超凡之人更為有效率的擊殺之下,被掩蓋在后面了。
而且,付出一些并不太大的賞金,那些超凡之人也會趨之若鶩般去擊殺妖獸,更是讓耗費更多金銀去維持的火銃兵,變得更沒有了意義。
“皇祖父,惠文以為,這火銃威力之大確實可觀,可對付妖獸還是太過于弱小,即便是發展,也只是徒耗軍銀。”惠文上前說道。
宏武帝點了點頭,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四子永長:“永長,你見識最廣,該如何呢?”
“父皇,兒臣覺得,惠文之說也對,永長之說也對,如果兩者都加以倚靠并掌控于手的話,何愁妖獸不除?”永長很快便回復道。
宏武帝已經預料到他會這么說,心中冰冷一片,又對他說道:“永長,你日后要好好輔佐太孫,不要令朕失望,北方的邊防對江山社稷,至關重要,不可一日懈怠!”
“父皇,兒臣明白,必不辱父皇所望!”
“平邊患,保安寧,千萬要一心一意,不可有別的非分之想!”
永長連忙重重下跪磕頭:“父皇,兒臣斷不敢做這大逆不道之事,兒臣只有對天起誓,以示兒臣忠心!”
“你識大體,懂時務,但也要警惕別有用心之人,不可不防,你可明白?”
“兒臣明白!”永長久久低頭,不敢起身。
“這妖獸猖獗,并非一日之患,火器自然是要發展的,哪怕奈何不了妖獸,也要防那北原余孽虎視眈眈。”
宏武帝說著,又輕咳了一聲。
“至于超凡之人,他們是人才,用之,制之,圖之,控之。如不聽話,成為隱患,大可攻之、殺之、滅之、屠之,惠文,你可明白?”
“皇祖父,惠文明白。”惠文連忙答道。
底下也是都齊聲道:“皇上英明!”
宏武帝覺得累了,又閉上了眼睛休息。
重重的呼氣聲,讓這老龍倍感疲憊。
他知道,自己這是一天不如一天。
不把這大事都交代好,他也永遠不會放心。
即便把這些事都交代好了,他也有一件事,還是不能放心。
“朕得知,那下湖城西出了一妖,乃一黑漆棺材,危害一方,實力強勁!朕已讓蘇城、嘉城、杭城三地之兵前往,永長,朕命你率三千邊軍,隨錦衣衛駱指揮使一同前往那里討伐,不得有誤!”
“兒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