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靖為赤鬼詛咒而糾結的空當,官差們通過搜查很快就有了新發現。
由羅剎組織的核心成員坐鎮的倉庫自然不可能只是用于隱藏幾名拐來的兒童。
一些實驗用的儀器還有大量作用不明的瓶罐,材料被翻找出來,堆放在倉庫中央。
周圍跪著幾名活捉到的羅剎組織信徒。
陸靖與徐佰九翻看著這些東西,希望能夠從中找到些線索,兩名旗官則是負責拷打那些犯人,想要在短時間內獲得些有價值的情報。
經過初步的審訊,倉庫內的這些孩童還有相當一部分材料都被提供給另一處羅剎組織據點,進行有關于牲魂瓶的實驗,剩下的他們也不清楚用途,只是根據上邊的要求采購再存放于倉庫內。
至于另一處據點的位置,毒蟾蜍的行蹤,這些人基本上是一問三不知。
不是他們刻意隱瞞,而是這些重要的信息基本都由核心人物掌握著,他們更像是工具人,根本沒資格了解內幕,而這也是羅剎組織在嵐陽城內這么多年依舊沒有被玄明司連根拔起的原因。
雖說拔除了一個羅剎組織的據點,干掉一名核心成員已經算是大功一件,但這個結果顯然不能讓在場的眾人滿意。
要知道這支隊伍組建起來的初衷是為了抓捕傅潛,為死傷的隱部官差報仇,這才是他們真正要達到的目的,否則也不會聚集四名銅皮境的修行者。
這其中最為煩躁的還是秦若臻,在意識到有關于毒蟾蜍的線索極有可能再次斷裂后,原本在羅剎組織成員邊上徘徊的她忽地沖上前,一記含怒的鞭腿直接抽飛了其中一人。
等對方在地上滾了幾圈,正要哀嚎出聲,直接抬腳踩著對方的喉嚨令其窒息。
晨光透過倉庫二樓的窗戶投落在那張五官精致,此刻卻充斥著兇蠻的蒼白臉龐,秦若臻架起雙臂,昂著頭,冷漠的雙眼斜視著腳下,緊抿著唇瓣,皮靴的尖頂碾動著羅剎組織成員的咽喉。
等對方臉色發白,即將暈死過去才松腳,繼續逼問著有關羅剎組織的信息。
先后兩次帶隊行動都因為毒蟾蜍而承受重大損失,這位驕傲的秦旗官眼下腦子里想的恐怕就只有復仇一件事,否則也不會昨天才中毒,今天就繼續參加任務。
其余的官差對這種堪稱殘暴的審訊方式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這些人拐帶十歲以下的孩童制作牲魂瓶,用上再怎么殘酷的刑罰都不過分!
陸靖沒有去管旁邊的審問,拋開那些明顯是制作牲魂瓶的材料不談,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些被額外裝在木箱中的瓶罐和藥材上。
這些東西顯然不是市面上常見的物品。
對方通過羅剎組織的渠道來購買它們,為的無非是保密和便利,而這本身就隱藏著線索,只要能分辨出這些東西的作用,或許可以進行反向的推導。
徐佰久顯然有跟陸靖相似的想法。
做為一名藥師,他不斷地翻看著盒子里的各種藥材和瓶罐,經過思考,起身說道,
“何大人,這些箱子里有大量用于療傷,鎮靜精神的藥劑或是藥材......不出意外的話,需要它們的人是為了治療自身的傷勢以及鎮壓暴動的妖血。”
受傷和妖血的暴動向來是有承接關系的。
一些無法完全掌控妖血的修行者一旦受到重傷,精神出現萎靡,體內的妖血立刻就會變得異常活躍,試圖奪取身體的控制權。
正在折磨羅剎組織成員的秦若臻聽到徐佰九的匯報,當即踢開腳下已經沒多少進氣的罪犯,快步湊上前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