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哦……”
“我說你們怎么還坐在屋子里,真是浪費了今夜的月色……”孟春秋搖搖頭,“我那有瓶宮廷好酒,不如我拿來開了,我們今晚就舉杯賞月徹夜不眠了,怎么樣?”
“我、我不行……”
“我也不行。”
“為何我們才三人,竟有兩人不行?”
“武者成長期不能喝酒……”
“我也不愛喝酒,而且晚上要修行。”陳舒說道,“明天還要上課。”
“唉……”
孟春秋又嘆了一口氣,坐下來勸說道:“老是修行有什么意思?人生在世,可不能將精力全部花在這些事情上,要時常舉頭欣賞燦爛的星空和皎潔的月色。”
說著他稍作停頓:“再說了,哪天不可以修行?這么美的月亮可不多見。”
姜來一個勁撓頭,覺得自己接不了話。
陳舒則打了個呵欠,并不理會這個沙雕,而是岔開話題說:“孟兄你們文學院也得修行吧?”
“自是要的。”
孟春秋點了點頭,補充道:“但只上一門初階修行,每周兩節課。”
“孟兄天賦如何?”
“自是滿分。”
“?”
天賦滿分這么不值錢了嗎?
“不敢相信是吧?”
孟春秋得意的揚起下巴,“你們這些人啊,驕傲慣了,不要以為我不專注于修行之路就是天賦不好,也不要以為全天下所有的修行天才都必須要走這條路,我只是認為修行枯燥無趣,修為再高只要用不上、只要無法給我帶來快樂,都沒有意義。詩詞文學才是我這一生最大的追求。”
說著他又頓了一下,溫和的看著陳舒:“陳兄你也不要因為天賦不如我而自卑,像我這樣的絕世天才是很少的……”
“我也滿分啊。”
“嗯?你也滿分?”
“是啊。”
“滿分這么不值錢嗎?”
“巧了……”
“這……”孟春秋收回目光,看向電視,憋了幾秒憋出一句,“滿分和滿分也是不一樣的。”
“確實。”
陳舒深以為然。
姜來坐在一旁,目光有些黯淡,他就是因為無法開辟靈海,才只得走武者道路的,不然他也報武修系了。
孟春秋看著電視,突然扭頭:“陳兄你剛才問我天賦作何?”
“哦,我是想說,既然孟兄天賦如此只好,要是能專心修行,以后豈不是詩劍雙全?這可比只會一樣牛逼多了,說不定即使在這個時代你的事跡也能流傳千古呢。”
“舞刀弄劍的,我不感興趣。”
“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光寒十九洲,孤身決戰百萬師之后,再揮毫灑墨,寫一首磅礴大氣的詩,不值得向往嗎?”
“這兩句……”
“哦網上看的,還瞎湊了湊。”
“倒寫得不錯。”孟春秋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現在已經不是古代了,陳兄描述的風采只屬于曾經。”
“倒也是啊。”
“陳兄你說,千年之前,那個時代的人們會是什么樣子的?”
“不知道。”
“真是讓人充滿向往……”
“我不向往。”
陳舒又打了一個呵欠,便起身往房間走去:“晚安了兩位,對了姜來,你明天什么時候在3號館?”
“下午都在。”
“好嘞。”
走進房間后,陳舒卻沒急著修行,而是又走到陽臺上,這里和客廳的陽臺隔了一堵墻,他再次仰頭,望著這輪明月,一只手無意識的握住了胸前水晶,另一只手扶著欄桿。
“九階……”
圣祖是九階之上吧?
古代多個文明記載中的“神靈”。
書籍里倒沒有說過有人能到九階之上,也沒有任何官方渠道證實過它,但事實總瞞不過聰明人,尤其陳舒這種人——他不僅知道九階之上有著“神靈”,還能大致猜出當世“神靈”的數量。
有些信息記在了書里,但從不主動表達出來,它藏在那些不起眼的字眼中,需要你有一雙敏銳的眼睛去主動發現它。
當時的圣祖已經找到了回去的路,可他為什么沒能回去呢?
水晶能量不夠么?
陳舒望著月亮思索著。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這輪月亮圣祖看過了多少次?
明月又何時照我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