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會長如今透露的實力,哪怕他已經失去權柄,也不是天元商會總部那些肉食者可以輕易對付的。
看來安穩許久的天元商會要起風波了。
此刻會長出現在兩人面前,自然是要兩人表態站隊。
站對了,往后無非更上一層,可要是錯了,怕是得粉身碎骨。
可要是想保持中立,怕是連今天都活不過去。
兩人是老江湖,自然知曉當墻頭草的話,會長一眼就能看破,到時候兩人下場照樣不妙。
何況,鬼知道會長在找他們之前,又去其他天元樓找了多少人。
沈放一句話不說,但樓外冷風如刀刮進來,擊打在他們額頭的冷汗上,實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折磨。
樓中唯有風聲,唯有人語。
沉寂的氣氛令人不堪忍受。
最后還是奪命索忍受不住,拜倒在地,“屬下愿為會長效死。”
“這么說你以前不愿為我效死?”
奪命索嚇得哆嗦,“不敢,屬下一直對會長忠心耿耿。”
沈放淡淡一笑,也不看旁邊尚未表態的鎖魂刀,手扶欄桿,輕輕敲著,發出清亮的響聲。
奪命索忽地捂住嘴,看向身邊的鎖魂刀。
這家伙表態慢了,竟無緣無故,眉心開洞,流血而死。
不,并非無緣無故。
他看到會長敲擊欄桿的食指竟有淡淡的血跡。
會長什么時候動的手,他竟一點感覺都沒有。
奪命索后怕不已,還好他表態的快,否則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福至心靈,“屬下恭祝會長得享仙福,長生不老,壽與天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沈放呵呵一笑,“拍馬屁留到以后,你當真愿意為我效死?”
“屬下愿為會長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沈放似笑非笑,“那你從這跳下去,粉身碎骨試試。”
奪命索心里暗自發苦,可是旁邊鎖魂刀是前車之鑒,他哪里敢遲疑。
怕是稍微遲疑,胸口就是個大窟窿。
還不如就此跳下去,以他的功夫,說不準能撿回一條命。
他咬緊牙關,一躍而下。
耳畔云煙如霧,風聲呼嘯而過。
可過了良久,他也沒有墜地而亡。
只一陣眼花頭暈,剛穩住心神,便發覺四周長空茫茫,足下是琉璃瓦。
原來他竟到了天元樓的樓頂。
沈放這云里來云里去的本事,使得奪命索心服口服。
他心里突然想到,過去會長從不以神通示人,才給了商會里那些人生出異心來。
現在看來是會長打算打算攤牌了,他本身就是江湖中絕頂的高手,半個陸地神仙。
他不禁為總部那些家伙默哀。
卻又幸災樂禍。
還好他見機得快,否則新取的十八房姨太怕是要給別人睡,剛生的小兒子,還得挨別人打。
他心里又想著,鎖魂刀的妻女,他得好好照顧了。
可是冷風很快吹散了他的白日夢。
他看著身遭云煙,心里多少有些恐懼,便大著膽子開口,“會長,咱們接下來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