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生下來的男嬰全身黑鱗,手腳難直,天生軟骨,只能俯身趴在床上,如同一只老鱉,沒有任何嬰兒的樣子。
對于這個看似近妖的兒子,黃中廷往往想要含淚痛下狠手,除去自己僅有的“兒子”,但往往卻又心軟狠不下心來。
這一養,便是數年。
數年間這位“鱉”子漸漸長大,但依舊嘴不能言,腳不能行,只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
“二位大人請坐,在下讓人奉些茶來……”黃中廷拱手道。
“不必了,直接帶我等去你兒子那便可!”白澤直接搖了搖頭,只見這府中妖氣更是厚重了幾分。
“誒誒,那好,大人請跟我來!”黃中廷心中也是急迫,便立即起身再前帶路。
白澤,白靈和楊天佑等人即刻跟上。
這大宅占地十分大,在黃中廷的帶領下,直接七彎八扭的來到了一處比較陰涼的小庭院。
這庭院內,壁面石柱上皆是貼滿了坑蒙拐騙的黃符。
更是在庭院上空,直接用布匹遮蔽了陽光,使陽光照耀不下來,給人一種十分昏暗的感覺。
股股陰風吹的旁人十分不適。
而一旁帶路的黃中廷解釋說道:“大人,小兒一直喜歡待在陰涼潮濕之地,只要有點陽光,溫熱,便會不喜的直接嚷叫個不停,所以,此事只能由著他了。”
“如此做法,分明就是水怪嘛!竟然被這糊涂之人當了數年兒子養著。”一旁的白靈驚訝道。
“能有獨子便為不易,更別說是老來得子。”
白澤笑了笑,直接跟著黃中廷走進了一座陰涼的房間當中,瞬間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
只見在房間的一張大床之上,一位皮膚烏青的“鱉”身臥在床頭。
全身被一張濕漉漉的被子裹著,只探出腦袋,這腦袋倒是和普通孩童一般,只是皮膚烏青,如同一塊塊鱗狀的斑甲。
還在床前放置著一個木盆,里面放滿了水,聽黃中廷解釋道,他兒子每隔個一時辰,便要到木盆之內沉浸半刻鐘。
“老爺?你們怎么……”一名年過半百的婦人端坐床邊,看著白澤等人一入門,便立滿臉不悅的站起身來。
“夫人,我叫這位大人來看看咱兒子……”黃中廷滿臉苦笑道。
“兒子?兒子怎么了?請來治療的民間醫手十有八九又是騙子,盡是群假道士,你難道被騙的還不夠……”婦人一臉刻薄之相,滿臉怒氣的沖著白澤等人嚷道。
“行了,你就莫在多言,趕緊出去。”黃中廷見婦人如此做派,心中又怕會沖撞白澤,便立即面色一怒,直接朝婦人吼道。
“你……”婦人頓時氣的面色發白,但見黃中廷虎著一張臉,便勢弱半分道:“黃中廷,你若是還敢讓別人折磨咱兒子,我跟你沒完。”
說完,便直接瞪眼走了出去。
“二位勿怪,糟婦不明事理,還望勿怪,在下懇求河神大人,為我兒去邪消災。”黃中廷說完,便直接跪伏下身來。
白澤直接走向前去,雙目神光大放,朝著床上孩童一掃。
只見床上孩童突然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朝白澤叫喊連連,那皆是斑狀的臉上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