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斯拉夫人在西大陸諸國中,屬于不折不扣的蠻夷。絕大多數文明的國度將他們定義為和野獸生活在一起的野人。
他們不懂文字,沒有文化,舉止粗魯原始。
但是西方文明社會公認的一點是這群斯拉夫人的戰斗能力頗為優秀。他們居住在氣候惡劣,土地貧瘠的亞洲寒帶,數千年來非但沒有滅絕,反而像一團野草一般,在這片苦寒的土地上越發繁榮興盛起來。
“先知”希莫斯端坐在這間寒冷的大廳中已經足有一個多小時。他不著痕跡的將寒冷的手指伸入厚實的棉服中輕輕搓揉,同時在心中第十七次暗罵這鬼地方該死的氣候。
要知道,這會兒可是7月末的盛夏時節!南安普頓的大街上,靚麗的少女已經穿上平日里舍不得穿的輕薄絲綢,街道上的商販也都開始販賣摻雜著冰塊的果汁了!
但斯拉夫“摩爾曼斯克”行省的天空中竟然還在飄著雪花!
身為圣主教修士,希莫斯位高權重,至少還能穿著棉服。真正悲慘的是他身邊的萊塔司!身為麥西亞王國的海軍千夫長,他的身上穿的可是一身銀光閃閃的鎧甲!兩人離開了溫暖的壁爐,來到這間空曠的大廳后不過一個小時。
他的嘴唇已經被凍的微微發青。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的纏斗。銀甲之間的細微接縫不斷相互撞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這吸引來了王座上一名斯拉夫壯漢的目光。
這是一個體型極為龐大的男人。迎著夏日的風霜,他的身上僅僅披著一件熊皮,堅硬的胸肌和平坦的小腹裸露在外,連同兩只粗壯的手臂上都生有一層厚實的白毛。
他的名字叫做“白熊”巴坎布什,是斯拉夫32族現任的王。
“你們的建議,我大概聽懂了”開口說話后,巴坎布什的嗓音低沉沙啞,透露著濃濃的危險。
“你們的國家在兩個月前遭受到了這群維京雜種的入侵,結果你們被人家騎在脖頸子上尿了一臉后,驚訝的發現你們除了兜里有兩個臭錢.......竟然拿這群雜種們沒有任何辦法。”
“是不是這么回事?”
這兩句話說的并不好聽,但的確表達出了自己言語中的困境。希莫斯無奈之下只能點一點頭,寄希望于這位“蠻族之王”下一步會說出什么。
巴坎布什并沒有說話,他一把扯下胸前的熊皮,露出了赤**膛上刀削斧鑿的密實疤痕。
“人常說,南方的男人都是一些喜歡同性,臉上涂脂抹粉的娘炮!這句話是真是假我存有疑問,但是....你們都是一群沒有卵子的懦夫,這我倒是觀察出來了!”
說話間,巴坎布什緩慢的走到希莫斯面前,他用湛藍的雙眼凝視著他。希莫斯只感覺像是有股嗆人的冷風迎面撲來。
他不禁顫抖的更厲害了。
“我羨慕你們...”
“但我羨慕可不是你們沒有卵子。我羨慕的是那群維京雜種竟然夏天還會去搶劫你們!我每年盼星星,盼月亮,盼著他們能多給我送幾個人頭過來讓老子舒活舒活筋骨,但是他們....”
“唉....
也不知道奧丁這個老家伙是怎么回事,近幾年這群維京人越來越弱,也他媽的逐漸娘炮化了!”
“說實話,這讓我很不開心!”
希莫斯停到這句話后,嘴唇微微顫抖了幾次。他好像從根源上“誤會”了巴坎布什對于維京人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