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
諸般閑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邊絲,烏云飛了半天邊,
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
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
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
伸手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
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
...
默赫蘭汀無語的望向長船的船頭,以及船頭那扯著一副破鑼嗓子唱黃曲兒的斯拉夫王。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個家伙坐在“碎木王座”上,她根本不會把眼前這個粗鄙的農夫和“斯拉夫王”四個字聯系到一起。
乘坐長船這一路,他連續不停的唱了三天小黃曲。
整整三天,幾乎沒有重樣的....
出生在君士坦丁堡,從小皆是初入名門望族的默赫蘭汀根本不會知道什么樣的人才能寫出如此“膾炙人口”的黃色小調。
依靠著扎實的文學素養,她能勉強聽清楚這些黃曲兒都是一人所為,因為不同歌曲之間的韻腳利用和節奏斷口聽起來頗為相似。
默赫蘭汀好歹也是一位公主。
按照西大陸通用的禮儀,當一位國王在自己面前連續高歌幾曲后,她怎么也要禮貌性的從作詞或者演唱技巧上夸獎兩句。
但粉臉憋了半天,維京公主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何處入手進行夸獎。最后只能在尬笑中輕輕拍了拍手。
“啊!偉大的日尼瑪科夫....你可真是一位杰出的詩人!”
每當乘船出海的時候,當長船劈波斬浪時,巴坎布什總是喜歡高歌一曲,小黃曲唱完,他轉頭望向身后臉上掛著僵硬笑容的維京公主,呵呵低笑兩聲。
“嘿嘿,小妞兒,見笑見笑。”
“話說,咱們這都坐了多少天船了,怎么還沒到英格蘭呀!”
默赫蘭汀撓了撓一頭秀發,再次露出無語的表情。
斯拉夫人是標準的陸地生物。
不同于出生在海盜上的維京人,絕大多數斯拉夫人一生從未下水。
他們維持生活的方式是放牧和打獵,至于造船...就連行駛在河流上的擺渡船都經常會因為漏水而沉入河底。
就更不用說下海打漁了。
也正是基于這個理由,盡管人數是維京的10倍有余,但斯拉夫卻從來沒有西進反劫掠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去年巴坎布什和英格蘭發動的反攻也是解放維京本土的斯拉夫奴工。
來自斯拉夫本土的獸化戰士還從未乘坐長船出征。
而此時,他們在船上的表現也的確不出所料。幾乎所有人都在抱著一個木桶狂吐不止,而這趟旅程才僅僅過半。
根據英靈殿“水手”途徑下的航海士介紹,他們想要登陸到英格蘭群島上,至少還要三天時間。
當古勞爾打來洛基求救的消息后,維京公主立刻就明白了事態的重要性。她帶上禮物馬不停蹄的出海,第一站就是前往維京人的死敵——斯拉夫人的土地上。
盡管維京年年東渡,兩族之間看似有血海深仇,但同樣也是唇齒相依的關系。維京如果滅亡在英格蘭手中,巴坎布什同樣不會好過。
更何況,去年秋天,他還欠著洛基一條命。
果然,談判進行的異常順利,從重傷中蘇醒,隨后無所事事一個冬天的巴坎布什干凈利落的答應了默赫蘭汀的請求,維京公主甚至就連結盟書都沒來得及簽,價格都沒來得及談,巴坎布什就已經親自吹響牛角號,召集所有位于摩爾曼斯克的封臣。
巴坎布什的興奮,源于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