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正是凡爾賽堡中久尋未見的阿爾弗雷德和弗朗西斯。
在那空氣中飄滿了血腥氣味的夜晚中,阿爾弗雷德知道城區之內斷然不能久留。當他溜出大麻雀的雞舍,來到駝運尸體的馬車附近試圖尋找一把武器的時候...一只厚實的大手忽然將他拉入車中。
定睛一看,那是隱藏在文佐夫尸體之下的弗朗西斯教長。
“王子殿下,千萬不要動!”
“整座城市都已經被戒嚴了!隨便走動只會被人抓住,只有像我一樣藏在尸堆里才有一線生機!”言畢,老教長隨手從身邊尸體的傷口中掏出一團血肉模糊的臟器組織扔到阿爾弗雷德的身上。
“弗朗西斯大人,我的容貌都變成這樣了...你又是怎么認出我的?!”
“呵呵,全城戒嚴成這個樣子,除了咱們幾頭沒命的鬼,又有哪一戶平民會選擇在這種時候上街?!”
“別說話了,他們就要回來了...”
這是老教長和阿爾弗雷德所說的最后一句話。
隨著堆積到兩人之上的尸體越來越多,阿爾弗雷德也明白。在失去武器,麻藥威力尚未散去的時候,他戰力幾乎為0。
偽裝成尸體躺在運尸車上的確是兩人逃出生天的最好機會。
兩人就這么無聲無息的在馬車上裝死,裝了幾乎整整兩天。兩天中,阿爾弗雷德忍受著饑餓,干渴,與日益濃厚的尸臭之味。
趕車的兩位年邁老人就戰力而言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一路他們行走在官道上,如果動手殺人的時候被其他客商看到....到頭來阿爾弗雷德依舊免不了落入宗主之手。
直到此時來到鱷魚峽谷的邊緣,在即將被推入峽谷的時候,他們才終于從尸堆中爬出。
2天過后,麻藥的威能已經全部散去。施展神威御風而行,他一手一個抓住兩名送葬者。
片刻后,兩聲悠長的慘叫聲從鱷魚峽谷中傳出。
峽谷之頂,僅存阿爾弗雷德和弗朗西斯教長2人。
“弗朗西斯大人,下一步計劃怎么辦?”
老教長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首先翻開兩名送葬者隨身攜帶的包裹。或許是因為老年人新陳代謝比較慢,這兩人隨身竟然沒有攜帶任何食物,包裹中除了碎銀和金鱗衛簽署的同行文牒,就只有兩塊用于野外生火的火石。
阿爾弗雷德在餓了足有2天之后,也是感覺大腦一陣眩暈。
但眼前的困境并沒有難倒他。
抓起一具身高兩米的金鱗衛尸首,他用力一擰,拆下尸體的大腿。
靜置了兩天的尸體已經略微有些腐爛。伸手撕掉斷腿上的腐肉,他找到一塊大石狠狠砸下,將腿骨根部砸斷,砸出了一個鋒利的尖刺。
隨后,他拿起這把建議的骨刀望向峽谷中的肥碩鱷魚。
短短十幾分鐘后,阿爾弗雷德就扛著一條粗壯的鱷魚短腿,從峽谷之底爬了上來。弗朗西斯教長升起營火,兩人胡亂吃了點烤肉填飽肚子,隨后又找到一處水坑洗去一身的尸臭。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將濕衣掛在營火邊烘干。如同孤魂野鬼般的兩人終于重新體會到“活著”的感覺。
“弗朗西斯教長,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
目光炯炯的盯著燃燒的營火,老教長久久沒有回答。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整合已知所有訊息。
(傳火祭祀“阿比·讓”和我親如兄弟,他是一定不會害我的!)
(整場交易在他的聯絡下進行,我拿出了傳國玉璽,駐守在巴黎城中的‘傳火主教’現身。以拜火神教的專業性,他們不會在這件事上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