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維京海盜全部義憤填膺,雙眼似有火焰在燃燒。
在英格蘭人的眼中,他們剛剛發動了一場戰爭,才休息了不到一冬天。然而維京人的大腦從來就不是這么思考問題的。
在他們的眼中,他們已經足有7個多月沒有好好的參加過戰斗了。
在這漫長的7個月中,他們每天吃的腦滿腸肥,睡的是羊毛軟床,吃的是堆積成山的調味肉排。
各式烈酒,想喝多少就能喝多少。
至于女人,也完全不再需要劫掠。
這看似天堂的日子過上一周會感到十分舒適,過上一個月或許也還湊合。但是漫長的7個月過后...隨著夏日來臨,空氣重新變得燥熱。
幾乎所有人都懷念起揮舞大斧,發動血腥戰斗的日子。
和這群狂野的戰士交往久了,阿爾弗雷德清楚,他們根本無法抗拒一場絢麗的死亡。很多強大的戰士甚至非常渴望能夠死在一場能被記入史冊的戰斗中。
只有死亡,他們才能跟英靈殿中的亡靈兄弟們團聚。
會議室內的公爵和封臣立刻開始對著地圖盤算起集合地,就連一慣冷靜的哲羅姆在算明白了其中得失后,都加入到這場討論之中。
從寒水村出來的這批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絕境了。3年前的寒水村保衛戰,2年前的英格蘭人入侵...每一次他們都是被逼到懸崖邊上,迫不得已背水一戰。
而每一次,他們都成功的用大斧看出了一條生路。
在他們的眼中,這只不過是為神王奧丁奉獻的另一場精彩表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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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熱火朝天,戰意高昂的眾人相比,站在角落中的阿爾弗雷德卻始終如一,保持冷靜。
一路從法蘭西逃亡回來,經歷過多次和金鱗衛的生死大戰,只有他知道法蘭西衛兵的真正實力有多強。
他們不但全員配備精良的鎧甲與武器,更是擁有大量的龍騎士,天馬騎士。
士兵之中至少三分之一全部由神選者組成,至于百夫長以上的士官全部是中高序列神選者。
更不用說...巴黎城中還至少有十幾名殺人如割草的東陸劍修。
單純比拼戰力,他們和去年夏天的英格蘭軍隊根本不是同一級別。他們的戰斗能力完全不遜色于維京海盜,卻有比維京人夸張許多的人數。
這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當隊伍中沒有“大唐劍仙”或者“真神強者”存在的時候,中古時代所發生的絕大多數戰爭都需要比拼人數。
畢竟雙方軍隊都是手持刀劍盾牌,互相血腥肉搏。在這種戰斗中,人多的一方必然會占據上風。
法蘭西公國的軍隊至少是諾曼底人的三十倍。
如果他們肯花錢雇傭西哥特海盜,阿瓦爾汗國的“咆哮騎士”...50倍,甚至70倍都有可能。
盡管不想否認,但阿爾弗雷德真的很想和他們說,這種反抗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的。
不要說進攻法蘭西本土。就諾曼底能夠湊出的這么點軍隊...他們能否穿過韋賽克斯都難說。
高傲的法國人絕對不會把戰火燃燒到他們的國土上。他們的每一棟建筑,每一座城池都是利用西大陸最頂尖的建筑工藝所制成。
能夠御敵在國門之外,他們一定會派遣大軍在韋賽克斯攔截維京人。
因為韋賽克斯根本沒有提出反對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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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當眾人結束一天的會議紛紛啟程趕回自己的領地,阿爾弗雷德敲開了哲羅姆的大門。
“教長大人,我們需要的是打贏這場戰爭,而不是讓辛辛苦苦培育起來的戰士們去白白送死!”
迎著溫暖的壁爐,阿爾弗雷德說出自己的擔憂。
面對洛基的所有封臣,只有同樣見過市面的哲羅姆教長能夠聽清楚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我們需要援軍!”
“大量的援軍!只有將人數拉平,我們才有可能會打贏這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