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蕓聽丁巳說完后,沉默了許久,才感慨地說:“看來徐哥和章老板是你真正的朋友。”
丁巳正準備說話時,兜里的電話忽然響了。他掏出來一看,發現是陸全打過來,連忙接通了電話:“全哥,早上好!有什么事情嗎?”
“小丁啊,”陸全在電話的另外一頭,用教訓的口吻說:“昨晚你怎么又沒回家呢?”
經過陸全這么一說,丁巳頓時想起自己又忘記給他打電話,說自己不回去的事情。這可能就是重生的后遺癥吧,只記得后來接觸的那些人,而把年代久遠的人直接忽略掉,哪怕他們目前還和自己處于合租狀態。
不過既然陸全主動打電話過來,不管彼此間有什么矛盾,必要的場面還是要說的,“對不起,全哥,都是我的錯,我又忘記通知你了。”
“那你今天晚上不會又不回家吧?”陸全在電話里問道。
丁巳正為如何想陸全提出搬家的事而犯愁,聽到他這么問,決定直接把話挑明:“全哥,我可能以后都不回去了,我打算搬家。”
“搬家,為什么要搬家?”
雖說心里對老秦、老賀兩人有諸多不滿,但和他們之間那些矛盾都是上不了臺面的,不適合拿出來說了。如果說了,反而會讓人覺得你太小氣。因此丁巳決定把張文博推出來做擋箭牌:“全哥,你也知道,我住的那間屋住了四個人。人多了一點,我倒無所謂,可要是老是有人未經允許,就亂動我的私人物品,我的心里就會很不舒服。”
“誰,誰會這么干?”陸全的話剛出口,立即就猜到了丁巳說的是誰,連忙試探地問:“你說的是張文博?”
“沒錯,就是他。”別看陸全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有些事情,他還真不見得知道,因此丁巳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和他說清楚:“以前他經常隨意翻我的行李,未經我的允許,就隨便拿東西。后來我把行李箱用密碼鎖鎖住,誰知他居然還把鎖給我撬開了……”
在陳述張文博的惡習時,丁巳里的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成語“罄竹難書”,就算把張文博家后山的竹子砍光了,也寫不完他在這兩個月內做的壞事。
陸全聽完后大吃一驚,過了許久,才遲疑地說:“不會吧,我想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全哥,沒有誤會。”丁巳說道:“假如你不信的話,現在可以去看看我的行李,看密碼鎖是不是被撬開了。”
陸全聽丁巳這么說,意識到事情肯定是真的,反正和老秦他們合租過的人,對老秦、張文博舅甥二人,就從來沒有什么好的評價。他放棄了勸對方留下的念頭,因為他知道,假如易地而處,自己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待會兒我開車去市場,”陸全在電話另外一頭,試探地問:“需要我把行李都給你帶過去嗎?”
聽到陸全主動提出把行李給自己送到市場來,正求之不得的丁巳連忙說道:“那真是太好了,全哥,這事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