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兩位妹妹見笑了。”皇后向侍女點了點頭，很快一支短香被點燃，裊裊升起的香煙中，房間里不舒服的感覺逐漸散去，新倒的那支試毒藥劑也不再變色。
“雖然有些冒昧，但末將還是想要多問一句，娘娘到底是什么身份？當然，只是好奇，娘娘可以不說。”史湘云笑著問道，她雖然稱呼“娘娘”，卻沒有絲毫尊敬的意思。
“你們不也一樣？”皇后展顏一笑，原本不怒自威的氣勢宛若突然間百花齊放，壓抑的感覺消失無蹤，“我們查遍了所有情報，也沒找到那兩個東洋女子的來歷。
說起來，你們家那位公子倒是讓很多出了名好色無無度的人為之汗顏，家中女子雖然不多，卻沒有一個身份普通的，甚至還有連說都不能說的情況。
本宮倒是觀察了許久，卻也沒搞清你們公子的目的，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對皇權并無一絲的敬畏，卻又實力高深莫測。”
“原來娘娘在金陵也有人手，末將失敬了。”林黛玉微笑著一開口就讓皇后臉色微變，“冴子姐姐和靜香姐姐都是到了金陵之后才入的衛家。”
“真是一個鐘靈毓秀的奇女子，也不知衛家那小子到底上輩子燒了多少香火。”皇后舒了口氣，表情恢復了日常威嚴，“而且他倒是對你們夠舍得。
我們的情報顯示，至少一年多前，你還是個柔柔弱弱的閨閣女子，林大人甚至一度擔心你的安危，送你到金陵也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如今再看到你，怕是連林大人都會無比驚訝，你們父女應該有些時日沒見了吧？需不需要本宮給他放個假，以全父女孝道？”
“想不到揚州的那群青樓女子竟是皇后的人，末將真是......”林黛玉再次開口，讓皇后的表情露出了殺氣，“幸好旭哥哥一直注重情報和信息。
你們怕是低估了那些小子對旭哥哥的忠誠，哪怕是那位江南花魁親自出手，也沒能從揚州的徐飛身上打開任何漏洞，這一點連家父都甚為嘆服。
而且，前些日子飛絮姑娘已經表明了身份，想來娘娘就是那位連她都不敢提的白蓮圣女？那么唯一有可能是白蓮教主的......”
“竟是承恩侯徐爵爺？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史湘云驚訝的說道，“那個傳說竟然是真的，前明洪武皇帝起家確實是利用了白蓮教，只是登基后不再提。
徐家是當年中山王一脈嫡系傳承，想來這白蓮教的正統傳承一直能夠隱秘的原因，竟是因為傳人是江南世家，這還真是讓人意外。”
“哼，何止是朱洪武，當朝那位太宗皇帝不也是利用了圣教，卻在剛剛登基的時候就清洗我們。”侍女忍不住恨恨的說道。
“知秋，退下！”皇后此時反而平靜下來，“兩位妹妹這么聰明，應該也知道，很多信息是不能泄露出去的，除非是自己人。”
“娘娘是說圍上來的那些人？”林黛玉并沒有當回事，“我和云兒能無聲無息進來，卻仍然被娘娘發現，雖然不清楚原因，卻也知道娘娘實力不凡。
只可惜你高估了自己，雖然末將并未發現你是如何傳出了信息，想來也不外乎是這支信香，而且這青煙里還有禁錮內力的作用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