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并沒有計算可能從南面過來的增援,若是他們沒有進城也沒有活動的話,奴才沒辦法找出他們。”黑影中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下去吧!”太上皇說完之后,御書房內陷入了沉默。
同一時間,鳳藻宮,皇后寢宮。
“皇后姐姐,你每日里這樣累死累活又是何必?都交給龍床上那位不就得了?反正你們的目的又沒變過,這天下亂了豈不更好?”史湘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史姑娘慎言,需知隔墻有耳!”另一個女聲響起。
“安心吧,我的知秋姐姐!”史湘云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宮中站著的就我們三個,外面最近的暗衛也在三十步之外,除非他專門偷聽,否則絕無問題。
更何況,皇后姐姐都在這里住了十多年,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他還不是自己人?若真是如此的話,你們恐怕活不到現在!”
“好了知秋,不用擔心了,去給我端一杯參茶過來!”皇后清冷的聲音響起,“云丫頭,你這都是第七次來我這里,就不怕本宮把你抓了,天天打板子?”
“嘻嘻,那也要清言姐姐舍得!”看到知秋已經出門,史湘云歡呼一聲撲到了皇后懷里,在一對兒豐盈上蹭了又蹭。
“死蹄子,真該現在就把你拉出去打板子!”皇后沒好氣的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還不忘繼續批閱案上的奏章,“不要搗亂,還有兩份就完了。”
“這些當官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份奏章至少有一半是沒用的廢話!”史湘云拿起一份,不耐煩的翻了翻又仍在案上,“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愣是下筆千言。
就像這一份,左右不過是一條小河的堤壩決口,很快又堵住了,既沒有人員損失也沒有財產損失,他都敢自己表功,說的好像拯救了全天下。”
“這天下之事大抵如此。”皇后在最后一份奏折上寫上了“準,著戶部、禮部依例辦理”,“就好像這份給戶部左侍郎母親請封的折子,其實只需按例封誥就是。
可這位左侍郎大人愣是寫了六折的長篇,從《孝經》引用到《孟子》,其實只有最后兩段有意義,可要不這么寫,他們十年寒窗攢下的東西如何表露?”
“娘娘,參湯好了!”正說著,知秋端著一個茶盤走了過來,只是表情古怪的掃了一眼史湘云。
“好了,放下之后你就去休息吧!”皇后笑著點了點頭,打發一臉不放心的貼身侍女出去,“死丫頭,就知道搞怪,弄得知秋怎么都不放心。”
“嗚——”眼看知秋出門,史湘云一把端起了參湯倒入口中,然后面色緋紅的揚起了腦袋,一雙美目仿佛會說話。
“淘氣!”皇后沒好氣的在她額頭輕拍了一下,卻還是臉色一紅,迎著眼前如花的俏臉輕輕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