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承認,衛家的那位平遠侯也好,后宅的各位姐妹也好,如今就算是放眼天下也稱得上是修行有成,但人間的修行界如何,本宮通過朝廷的眼線也都查清了。
能夠玩些巫蠱之術的都算是高人,大部分不過是稍有武藝,然后結合一些歪門邪道騙錢甚至害人,這與那里的差別,又何至于千里?衛家就是有所突破又如何?”
“是嗎,我的姐妹?”輕輕擦去嘴角的血絲,隨便瞥了一眼車廂壁板上掛著的長劍,邢岫煙諷刺的一笑,“若是衛家真的如你所說,那位怎么會給出這么多的好處?
連修行之法都許下了,真的是因為她不方便進入人間,這才只能找你這位曾經的‘姐妹’?天界如何,人界如何,很難對比嗎?若真的是姐妹,為何下凡的不是她?
妙玉,醒醒吧,當初你被迫入了中原,目的不過是躲避與科爾沁的和親,不想去草原吃沙子,如今目的已經達到,難道你真的以為,區區建奴能夠再次入主中原?
衛侯爺在南疆對付外族的手段和態度,你的情報已經清清楚楚了吧?今日你不過是做了些錯事,在他那里好歹還能補救;若是真的放開了亂兵,再見他的時候,還指望能有命在?”
“我大清......”妙玉繼續辯解。
“建奴!”邢岫煙仍然不屑的打斷她,“江南軍的戰力、軍備如何,你在江南之時又不是沒見過,甚至還拉著我看過一次小規模戰事,那樣的強軍,真的是今日的建奴能夠比擬的?
還有那位所謂的‘仙姑’,她若是真有能耐,又何必玩什么‘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把戲?真正的天庭如何,我們都沒見過,但在傳說中,天庭想要發落人間,不該是一句話就行嗎?”
“......對不起。”妙玉輕撫著邢岫煙剛剛被打、現在有些紅腫的面頰,“那要是按照你的意思呢?”
“早日投了明主,建奴好歹還能留下血脈。”邢岫煙輕輕把妙玉推到一邊,“若是繼續下去,你們或許能夠真的把東平郡王穆家一脈滅掉,但對中原朝廷來說根本無所謂。
這些日子的準備過程中,你們還沒發現嗎?京城幾乎稍有能耐的勢力都加入了進來,就為了掙些銀子,根本不在乎你們是否獲得了什么。
至于穆家,很多人怕是巴不得你們趕緊解決掉他們,然后在入關后戰敗,這樣的勝利之后,各家都能趁機占到好處,唯獨你們的下場,怕是很難說如何。
上次所謂的‘入主中原’,讓你們至今的舉族人口也不過三十余萬,這次呢?就算你們真的覆滅了江南軍,甚至再次拿下京城,可有把握面對已經基本平定南方的白蓮圣軍?”
“不,本宮不服!”妙玉面露堅定神色,“天子如何?不過是兵強馬壯者為之耳!無論如何,這次本宮都要讓那些臭男人明白,這天下不是只有男人說了算!”
“哦,是嗎?”邢岫煙諷刺的一笑,右手緩緩從妙玉裙擺探入,眼看著她面頰逐漸緋紅,直到食指勾住了兩只銀環,“是為了讓衛侯爺看到吧?否則當初被他裝了這壞東西,為何不見你取了?”
“別,不要!”迷人的紅暈甚至延伸到了妙玉的脖頸,她試圖推開邢岫煙,伸出的右手卻非常無力,抓向劍鞘的左手干脆就沒伸過去,身體最終無力的癱軟在車內,甚至在邢岫煙輕輕拉動下不時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