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完了,左右不過是回頭報個陣亡,然后給他們死后哀榮罷了。”衛旭笑著搖頭,“你看著十萬大軍全部轉向,卻偏偏有些明顯的混亂,顯然是沒了上臺面的指揮協調之人。”
“確實如此,金帳上空死氣很重。”毒島冴子皺眉說道,“正常來說,這么大的調整,沒有一兩個時辰絕對沒戲,但要是按照現在的調動方式,別說是一兩個時辰,今天能不能做到都不好說。”
“看來,這位陛下動手的幅度不小啊!”衛旭突然笑了出來,“就算是沒了這群老東西,御林軍那三家應該也能湊合事兒才對,偏偏這大軍只能如此混亂......”
“不是吧,他連御林軍那三家都清洗了?”毒島冴子看著愈發混亂的大軍說道,“他瘋了嗎?真準備以后全靠那群大頭巾?他不知道前明崇禎帝到底是怎么上了那顆歪脖子樹嗎?”
“無所謂了,看來今天我們能好好休整一番,再大的事情也得明天再說了。”衛旭沒當回事兒,“把這里的情況給秀珣傳一份兒,讓她直接去見水訓。
就是一萬頭豬,殺起來也會非常麻煩,能省事兒的不費事兒吧,想必了解了這邊的情況,水訓無論如何也該長點兒心,好好考慮一番了。”
“主人放心。”毒島冴子點了點頭,順手放了一直飛劍傳書出去。
片刻后,鐵網山西南、京城西偏北一處小村莊,村莊南北兩側各有近萬精騎,雙方互相派出游騎、夜不收查探,時不時就互有傷亡,但在村莊中的氣氛,顯然沒這么針鋒相對。
一張有些破舊的八仙桌,兩張還算完整的太師椅,就在莊上唯一的富戶家里正廳,兩葷兩素四道還算能吃的小菜,一壺只能算澄清的村酒,對桌而坐的正是商秀珣與北靜王水訓,還有旁邊笑嘻嘻的史湘云。
“想不到,名震天下的白蓮圣后與商護法,竟然真的是衛侯爺的屋里人。”水訓一臉贊嘆的抿了一口杯中酒,隨即皺了皺眉放下,“商護法的騎兵戰力如何,小兒也是早已介紹過,老夫自問沒能耐打敗。”
“看來冴子姐姐的情報沒錯,你們果然早就看出了問題。”商秀珣笑了笑,同樣舉杯向水訓點點頭,“既然如此,王爺還想打下去嗎?”
“圣旨在身,不敢不為啊!”水訓嘴里說的嚴肅,卻絲毫沒有下令開戰的意思,“更何況,衛侯爺已經不是勾結叛軍,而是起兵造反,老夫也沒辦法啊!”
“老狐貍!”商秀珣一點兒都沒有掩飾態度的意思,取出了剛剛收到的飛劍傳書,“王爺不妨聽聽這個,然后再做打算,之后若是還想開戰,我們隨時奉陪。”
“我怎么保證,這里面說的是真的?”飛劍傳書放出的聲音讓水訓的表情越來越陰沉,但還是沒有最終決定。
“重要嗎?”商秀珣微微一笑。
“明日下午,決一死戰!”水訓一口悶了杯中村酒,轉身出了大門。
“云妹妹,追擊建奴主力的大軍也需要人看著,你去那邊辛苦一下吧。”看了看水訓的背影,商秀珣轉頭笑著說道,“這老東西說的好聽,最后還是選擇了觀望。”
“姐姐放心!”史湘云點了點頭,“雖然這個老東西暫時還沒法收了,但三千營馮伯伯那里應該問題不大,想必我過去之后就更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