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冒昧了，你不要生氣。”
他這樣真誠，顏素又怎么可能生得了氣。
只是心里有些不甘。
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可他自己卻什么也不記得了。
只是顏素還是不太高興。
之后顧斂就沉默了許多，他理應離開的，但顏素腳受了傷，不能做飯也不能出門，要是訂了餐還得自己取，他也不忍心。
于是，他又自作主張了一回，問顏素愛吃什么，然后推薦自己常去的一家餐廳。
顏素：“這家餐廳，我記得他們不送餐的。”
顧斂很謙虛，“他們家老板跟家父有些交情，我也常去，大家都是熟人，愿意賣一個面子。”
這何止是愿意賣他一個面子，多少人愿意出錢可人家并不送呢。
見顏素又跟自己說話，顧斂稍稍松了一口氣，又問顏素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能幫得上的他先做了。
顏素聞言挑眉壞笑，“顧醫生，你們做醫生的都這么樂于助人嗎？”
顧斂：“……”
顏素的眼神太過直接，讓顧斂覺得自己的心思已經完全被她看透了。
他有些緊張，但轉頭一想覺得這樣也好，如此自己的行為也能得到光明正大的解釋。
他確實動心了。
幾秒后，顧斂有些緊張地說，“別人我不清楚，但我不是，我不會見死不救，但也不會如此上心。”
顏素神色揶揄，“哦~”
見顏素表情沒有絲毫不虞，顧斂那顆懸著的心慢慢地落了地。
大家都是聰明人，他這樣說無異于表白，而顏素又沒有拒絕，也沒有表現出厭惡，那就是有機會。
他又說：“除了早先就約好的手術外，其他工作我會做好調整，在你傷勢好起來之前，我每天都過來，可以嗎？”
顏素靠在沙發上，微微歪著頭看著他，似乎有些抱歉，“不會很麻煩嗎？”
顧斂也平視著她，眼神專注溫柔，輕聲說，“完全不會，我樂意之至。”
甘之如飴。
顏素也莞爾一笑，“那就拜托顧醫生了。”
過了第一關，顧斂就自然多了，他問顏素能不能進廚房，得到允許后進去看了一下，里面收拾的非常干凈，各種器具都整齊地擺放著，如果不是垃圾桶里還有蛋殼的話，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這廚房是不是根本沒用過了。
冰箱里更多的是飲料和零食，還有一些香腸和雞蛋，有點兒青菜，但葉子邊緣已經干了，顯然是好幾天沒做飯了。
老師的工作雖說有雙休有寒暑假，但也一點兒都不輕松，哪怕沒課也要一整天都待在學校里面，確實沒什么時間回家做飯。
參觀完了廚房，顧斂將一點點垃圾打了包放到了門口，又問了顏素垃圾袋的位置，弄好了才出去。
“看出什么了？”顏素問。
顧斂真心贊嘆，“廚房很干凈。”
顏素：“謝謝。”
顧斂又說：“不過，經常在外面吃飯可不好，這個問題我來解決，好嗎”
“你要怎么解決？給我做飯嗎？你會做飯？”顏素有些不信，醫生有多忙他是知道的。
顧斂：“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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