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中,她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抱著雙臂,腦袋低垂。
忽然,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在她眼前,譚笑笑頓時一愣,隨后,猛然抬頭,只見一身黑色西裝的筆直身影站在她面前。
“哇……”
積壓已久的情緒,如決堤的江水涌出,她不受控制地大哭出來。
然后她站起身來,一邊哭,一邊輪動雙拳,一下下砸在楚驚蟄的胸口。
盡管譚笑笑的力道不大,但,楚驚蟄身上的傷口還未愈合,這么一折騰,傷口再次裂開,身后的徐楓想要出聲提醒,卻被楚驚蟄用手勢制止了。
徐楓無奈,只能轉身走出院子。
“你嚇死我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譚笑笑或許是覺得累了,直接撲倒在楚驚蟄懷里,后者伸手將她摟住。
“對不起!”楚驚蟄開口吐出三個字。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但,我不得不去!
這三個月,自己征戰沙場,譚笑笑獨自一人在家,定然是每日提心吊膽,這一點,楚驚蟄不需要問,僅從她憔悴的容顏上便能一眼看出。
“嗚嗚嗚……”
此刻的譚笑笑,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似乎要將近三個月,積壓在心中的所有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楚驚蟄輕拍她的肩膀,打趣道:“多大了人了,還哭鼻子,羞不羞?”
“哼!還不都是因為你,害得本小姐成天擔心受怕的!”譚笑笑嘟起嘴,生氣地說道。
“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楚驚蟄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安慰道。
譚笑笑依舊像只貓咪一樣,死活不丟手,仿佛一松開楚驚蟄就會消失一樣。
“那個,有吃的嗎?我餓了!”
“啊!有,我馬上去熱菜!”譚笑笑一聽,連忙松手跑進廚房。
很快,飯菜上桌,譚笑笑全場看著楚驚蟄,近日來的擔憂一掃而空。
“我臉上有花?”
譚笑笑雙手托著下巴,莞爾一笑:“嘻嘻,好久沒看了,多看幾眼補回來!”
“一會,我去出席一個葬禮!”楚驚蟄放下筷子,說道。
譚笑笑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去參加趙山河的葬禮。
楚驚蟄剛剛回來,盡管她內心很是不舍,但也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女人。
前兩天,內閣致函南疆,一是詢問楚驚蟄的傷勢情況,二是讓他盡快回龍都舉行封帥大典。
幾個月前,他披掛出山,臨危受命,連封帥大典都沒來得及舉行,便揮師牢山關。
現在,四方戰亂已經平定,索性將封帥大典和慶功大典一起舉辦。
然,南疆卻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就連楚驚蟄現在的傷勢狀態,都沒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