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蟄自顧自地掏出一支煙,徐楓恭恭敬敬將其點燃。
淺吸了一口,任由淡淡的煙霧在空中飄散。
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在場任何人一眼,舉手投足間,平靜淡然到了極點。
但,這種姿態,無異于是對現場所有人的一種藐視。
先不說程軒與鄭竟川這兩位來歷不凡的豪門大少,就算是現場隨便拉一位出來,跺跺腳,也足以讓金陵顫三顫的存在。
可,他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無名小卒,竟敢這般托大,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吧?
“你這狗東西,鄭少問你話,你沒聽到?”張昆見狀,果斷站出來,居高臨下地指著楚驚蟄,呵斥道。
他能來金陵發展,并站穩腳跟,很大程度上是鄭家拉了他一把,同樣,這些年,他也都一直唯鄭家馬首是瞻。
現在,見楚驚蟄對鄭竟川的問話置之不理,頓時明白,是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
“這年頭,就連大街上的阿貓阿狗都知道裝腔作勢了,真是好笑!”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竟敢到這里來張狂,今天,若你不能就此事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休想走出這里!”
張昆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楚驚蟄,那姿態可謂是張狂到了極點。
然,楚驚蟄依舊充耳不聞,張昆更是火冒三丈,指著楚驚蟄喝道:“狗東西,我跟你說話,你聾了嗎?”
終于,楚驚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平靜開口:“我這個人,很不喜歡別人指著我!”
“哼!老子就指你了,咋地?還真當是個人物了!”張昆冷笑一聲,手指頭指得更近了。
“咔嚓……”
一聲脆響傳來,緊接著,張昆口中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更是直接跪在地上。
原來,徐楓竟然一把抓住他的食指,硬生生將其掰斷。
看著那已經嚴重變形,只剩下一張皮連著的手指,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年輕人好大的膽子,竟然一言不合就動手,他身后的那名壯漢也讓自己等人感覺背心生出一股寒意。
硬生生將人的手指頭掰斷,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司空見慣一般。
“你,你竟敢傷我,信不信我……”
張昆一句話沒說完,楚驚蟄兩道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讓他渾身發麻,后半句話更是直接被嚇了回去。
心中暗忖,這年輕人的眼神,好恐怖!
“信不信你如何?“楚驚蟄看著他,問道。
張昆:……
“還有多少家沒來?”楚驚蟄再次開口。
這一次,是問徐楓。
后者目光緩緩從眾人身上掃過,回答道:“來了二十一家,還有十三家沒來!”
“十分鐘內,把他們請到場!”
徐楓點頭,“明白!”
他跟隨楚驚蟄這么多年,對于自家楚帥的行事作風再清楚不過,他口中的請,應該如何理解,他比誰都明白。
言罷,楚驚蟄將煙蒂放入煙灰缸中,這才把手伸向徐楓。
后者將一疊文件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