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還不趕緊上門請罪,竟然敢擺架子,莫不是想讓我等來請你不成?”程家,再次發出嘲諷的聲音。
“請罪,就得有請罪的樣子,別真當自己是個人物,還敢擺譜!”
聽到這番話,徐楓臉上殺意凌冽,然,楚驚蟄卻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獨自下車。
次日,上午。
楚驚蟄親自拜訪瀾州程氏。
抬頭看了看程氏莊園的雄偉大門,楚驚蟄點燃一支煙,示意徐楓先回酒店,而他自己卻邁步走了進去。
“何人竟敢強闖我程家?”一道冷喝聲傳來,只見一隊手持棍棒的家丁從大門內涌出,站成兩排,一個個兇神惡煞。
中間,一名穿著華麗,意氣風發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位護國統帥!”年輕男子見到楚驚蟄,非但沒有半點敬畏,反倒是一臉不屑的冷笑。
“怎么?終于想起來登門請罪了?”男子名叫程兗,程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與程軒乃是堂兄弟,且,一直以來也都是競爭對手。
前不久,程軒死在金陵,對于程家而言,等同于折損了一位杰出的年輕后輩,但,對于他而言,無異于是少了一位強大的競爭對手。
如今,見楚驚蟄竟然真的前來,他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
所謂的護國統帥,當朝第一重臣,不過是被世人給傳神了而已,在世俗的眼光和道德的束縛之下,他就算心里不情愿,也得乖乖聽話。
更何況,他們有皇朝撐腰。
這也是他們真正敢與楚驚蟄叫板的底氣所在。
“既然是來請罪的,那就拿出該有的姿態和誠意來!別想著自己還是什么護國統帥!”程兗挺著胸膛,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楚驚蟄。
“我程氏一族的大門,可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入的,你想進來也行,跪著爬進來!”程兗指著下方的臺階,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
讓當朝護國統帥跪著爬進他程家大門,這已經不是膽大妄為,而是大逆不道了。
終于,楚驚蟄抬起頭看向他,嘴里淡淡吐出幾個字,“我這一跪,你受得起嗎?”
他楚驚蟄,七尺傲骨,不跪天地,不尊鬼神。
這天底下,能讓他下跪的人,屈指可數。
除此之外,他只在南疆,為戰死的數十萬南野兒郎,背對國門,長跪不起。
眼下,一個小小的程氏,竟然敢讓他下跪。
“哈哈哈哈……楚驚蟄,你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所謂的護國統帥,在皇朝眼里,不過就是一個笑話,一只隨手便能碾死的螻蟻!”
程兗放生狂笑。
然,就在此時,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剎那間,他只感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將自己籠罩,頓時宛如渾身過電頭皮發麻。
與此同時,一道讓他靈魂都在顫栗的威壓席卷而來,讓他忍不住要臣服下去。
“撲通……”
程兗雙膝跪地,面色鐵青。
這一次,輪到楚驚蟄居高臨下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