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楚春秋與二師姐相對而坐,中間放置著一張棋盤,正不急不緩地落子。
“難怪小師弟棋藝如此了得,原來是一脈相傳啊!”行至中盤,黑白雙方殺得難解難分,二師姐打趣道。
本是一句玩笑話,卻讓楚春秋的臉上露出尷尬之色,眼眸中更是閃過深深的自責。
“說來慚愧,我并未盡到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想必,他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楚春秋低聲說道。
二師姐不動聲色地落下一子,說道:“我曾聽小師弟提起過,其實,他從未責怪過你們,而且,他在提起叔叔你的時候,眼眸中有一種欽佩和自豪!”
楚春秋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心中的自責也消散了不少,同時,也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幫助楚驚蟄渡過這艱難的一關。
“魔種真的無解嗎?”楚春秋看向洛白衣,問道。
洛白衣神色一頓,沉默少許,說道:“據我所知,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成功!”
“那如果有人強行將魔種引入自己的身體中呢?”楚春秋再問。
聽聞此言,洛白衣執棋的手指直接停頓在了半空。
“你是說……”
楚春秋點了點頭。
洛白衣沉默許久,內心震驚到了極點,久久無法平靜。
先不談這個方法是否可行,僅僅是這個想法,就足夠瘋狂。
試問,這天底下,有幾個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為別人換一條活路?
就算是至親之人,估計也不是每個人都愿意吧!
或許,正是因為楚春秋覺得,自己虧欠了楚驚蟄,他才想用這種方法來彌補曾經的遺憾。
“不要告訴他!而且,現在也還沒到那一步!”楚春秋說道。
石棺內,楚驚蟄盤膝而坐,正處于修煉狀態。
他這段時間,靜下心來仔仔細細地去感受魔種,他發現,魔種似乎是一個獨立的生命體,邪惡而詭異,帶著不詳。
雖然被封印,但每時每刻都在沖擊封印,他不知道這封印能堅持多久。
據楚驚蟄近段時間查閱資料,以及從身邊眾人的口中了解,這魔種的起源是魔族,舉了解,這是魔族的一種遠古詛咒,詭異而邪惡,至今無人能破解。
無盡歲月以來,仙魔大陸上,沾染過魔種的人不在少數,但無一例外,全部都隕落了。
這種詛咒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它不但能一步步侵蝕這個人的真氣和血肉,就連神識都一樣能侵蝕。
而且,這個東西似乎具有生命和智慧,當把宿主的身體和神識全部侵蝕之后,它的意識便會主導這具身體。
這也是為何以往那些沾染了魔種的強者,在即將被全部侵蝕的最后關頭,選擇與魔種同歸于盡的原因。
據傳,曾經有一位強者沾染了魔種,最終當他被完全侵蝕之后,整個人徹底化為一尊魔頭,屠戮天下,就連最親的人,以及門下弟子都不放過。
最終,多方強者聯手,才將其鎮壓,可此人已經徹底魔化,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
準確的說,他本尊已經死去,現在只是魔種在主導這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