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場上連續的木棍碰撞聲不停的響起,雙方都猛然開始瘋狂的持續進攻,手下的普通木棍生生的被他們使出了長槍的威勢,雙方身上的白點子眼看就越來越多。
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漸漸的賀清帶著的人逐步的掌控了主動權,布魯的人開始慢慢的亂了。
布魯見此手下開始往腰見摸去,死死盯著他的賀清棍子一挑布魯不得不疲于應對。
布魯雙目布滿血絲,面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大呵一聲直接迎了上去。
兩根木棍不知道多少次的對碰在一起,布魯手下用力手中的棍子應聲折斷,斷裂處木頭的尖刺直直刺向了賀清沒有被魚鱗甲護著的面部而去。
武國公‘嚯’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場中的比試。
賀清險之又險的堪堪避過,手下的木棍一揮打在了布魯的肩膀上。
身后的人見此跟著就殺紅了眼,反正也死不了,讓對方多受一點傷也是賺了的。
武國公見此冷哼一聲復又坐了下來。
華蓉不屑的開口,“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伎倆葡蕃人怕是當作傳世之寶了,個個都會用。”
莊喜樂目光一直落在賀清身上,頭也沒回的開口,“在葡蕃從上到下,從王庭到民間皆是強者為尊,只要夠強就能令人歸順,手段什么的不重要。”
“在他們眼中會耍陰招也是本事的一種。”
華琴嘖嘖嘴,“真是從上到下都壞,壞到骨子里了,代代相傳。”
這一點莊喜樂不予評價,根據他祖父所說,葡蕃原本很多的部落連年廝殺不斷,是第一代葡蕃王以極其強悍霸道的手段收服各部結束了部落之間的廝殺,只要能達到目的,誰會在乎倒底用了什么手段呢。
香爐里得香熄滅,禮官上前大聲唱道:“比試結束,請雙方于御前站立,清點白印。”
內侍們提著鑼敲打了起來,打紅眼的人才不甘的收了手。
雙方下馬于御前下的場地站立,孔武有力的葡蕃人擠在一起的站立著,站在最里面的人從袖子里掏出一條濕帕子想要擦掉身上的白印,可一連擦了幾下那印子一點都沒有要淡的意思,賀清露出譏諷的笑容。
為了不讓葡蕃的人耍賴,那些白漿早就經過特別的調制輕易是不可能被擦掉的。
最終,葡蕃人只能無奈的散開來站著。
負責清點的人拿著冊子上前仔細地的清點,看臺上的人也是紛紛伸長了脖子,雖然他們誰也看不見。
華蓉笑嘻嘻的問道:“主子,你說誰贏了。”
“清世子贏了。”
莊喜樂很是確認,這場比試賀清并未挑選世家子弟或者朝中大人挑選出來的人,他帶的這些人紀律嚴明下手很厲絲毫沒有虛招子,這些人配和默契,比試途中幾乎沒有看到他們說話,只是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的意圖,只有多年并肩作戰的老兵才有這樣的默契。
看來這些人是來自于武國公麾下烏里營。
果然,不消片刻就有人上前回稟,葡蕃人身上的白點子整整多了二十四個。
清點白印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進行的,絕無作假偏袒的可能,布魯不服也只能認下。
“第一局,大厲勝。”
看臺上的人紛紛站了起來連聲叫好,皇帝也是贊許的點頭。
距離下一場女子的比試還有些時候,賀清轉頭就想去找莊喜樂,他得要再叮囑一下她。
目光在場中掃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那抹紅色的身影,待朝紅芙曲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一身魚鱗甲胄的人正和身旁的人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