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支曲子您一共彈錯了二十處,之前我教的指法您可都學會了?”
教習姑姑站在一旁一臉嚴肅,眼中有著淡淡的不喜。
“我學了。”
燕云挫敗的坐著,眼圈微紅,彈琴太難了,她一點都不喜歡。
教習姑姑只冷眼看著她,“再看下曲譜,一盞茶后再彈一次。”
等著教習姑姑說完了話永寧才才走進去,笑道:“方才是燕云在談曲子?”
而后抬首看著教習姑姑道:“姑姑,燕云對曲譜不熟悉,能彈成這樣很不錯了呢。”
燕云的雙眸很快就亮了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彈的不錯呢。
“永寧郡主。”
教習姑姑屈膝一禮后站直了身體,說道:“公主的琴藝還要勤加練習才是。”
看著燕云又垮下去的笑臉永寧的面上滿是心疼之色,溫聲細語道:“別難受,這支曲子我也會,我彈于你聽,你多看一次也就會了。”
不待眾人說話永寧的端坐于琴前,雙手置于琴上,優雅的指尖輕輕撥動,琴弦微顫,令人如癡如醉的琴聲就在景怡宮響了起來。
琴聲如泉水叮咚,動人心弦。
一直忙碌于朝政的皇帝難得忙里偷閑和皇后趙氏一道探望的燕云,還沒走到景怡宮就聽到了這優美流暢的曲子停下了腳步。
“燕云的琴藝何時如此出眾了?”
趙皇后有些疑惑,駐足聽了兩耳朵才道:“這輕聲不像是燕云所有,那孩子您最清楚了,不喜撫琴。”
不是燕云,那是誰?
一曲畢,燕云站了起來,抬起頭就看著一身明黃色的皇帝,低頭掩去眼里的恨意,再抬頭就帶上了笑意上前行了禮,“侄女永寧見過二伯伯,見過二嬸嬸。”
這樣的稱呼不知道還以為永寧受寵和皇帝親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這是不愿意稱呼他們為帝為后。
“永寧免禮,琴藝不錯。”
對于她的這點的小伎倆的皇帝并不介意的,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也沒有必要介意,趙皇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說話。
只是有些無奈的看著燕云,這個孩子從小被她嬌慣的什么也不知道,以她和永寧如今的關系怎么可能成為好友?
燕云嘟著嘴上前,“父皇,母后,燕云不想學琴。”
皇后慈愛的笑道:“想偷懶了?累了慢慢學就是。”
皇家公主哪里能什么都不會,若真如此如何能在京都閨門立足?
皇帝哪里舍得自己唯一的姑娘委屈,看著燕云捏著自己的手指頭的樣子就笑開了,“不學就不學吧,你那個沒見過面的喜樂妹妹也不會,左右你不想彈也沒人敢強要你彈。”
莊喜樂?
永寧和燕云同時抬起了頭,永寧很快又斂下了眼,那她剛才算什么,費心彈了一曲在他人眼中也是可有可無的村在。
莊喜樂一個連琴譜都看不懂的卻要受到稱贊?
燕云則是嘟起了嘴,她現在不喜歡的她父皇稱贊莊喜樂。
“那女兒還是學琴好了。”
她才不要和莊喜樂那粗鄙之人一般。